燕如锦瞧着此人穿戴,毅然一副刑部尚书的模样。
“大人,您甚至未看臣女所呈之证据,怎就能说臣女信口雌黄?”
她本就是遇强则强的人。
前世她可没有见过这个刑部尚书,说不定早就被谁处理了。
既然前世都是弃子,这一世,她可不信能有人愿意保他。
刑部尚书方九洲冷冷地瞪了燕如锦一眼。
这就来到堂下,抱拳朝着太子一礼。
“殿下,不妨将此女交于微臣审问,是不是说谎诓骗殿下,一百八十道刑具用遍,那话也就有几分真了。”
太子端坐堂上,令人瞧不出他如何想的。
良久,燕如锦都在怀疑,太子不会真的要将她用刑?
“一百八十道刑具?方爱卿认为如此之后,说的便都是实话?”
“是,无论什么人,敢走过刑部的一百八十道刑具,那话便有几分可信了!”
太子听着这就摸着放于案角的令牌。
“方爱卿对我晋国,对本宫忠么?”
方九洲听着当即撩起长袍跪地叩:“微臣自是对殿下对晋国忠心耿耿。”
“本宫不信!”说着只见他猛然将手里的令牌扔了出去。
傲然睥睨着堂下的方九洲:“走完一百八十道刑具,本宫便也信上几分。”
燕如锦眼巴巴地看着,金羽卫将刑部尚书给带了下去。
尚书,还是刑部尚书,太子就这么处置了。
在她还在震惊之时,太子对着燕如锦浅浅一笑:“说说来龙去脉!”
“事情还要从家中小姑说起,姑父未曾参加院试便得了秀才之名,当时臣女便将此事告上了祁玉县的县衙,却不想因为这么一告……”
燕如锦是连哭带说,将之前家财被侵吞如数都告知了太子。
太子听着不由得很是动容。
看着手边这一摞书信,他问道:“那这里是?”
“这是莫泰重与各地方官员,勾结作假院试的书信,其间也有我姑父的。”
太子没有去看书信,而是问道:“那这些书信又如何到了你的手里?”
“这些书信是先到了我祖父的手里,而今他死了,臣女便也不知晓了!只知,这些是祖父临死前,着臣女的奴婢妙儿送于臣女的。所以臣女怀疑,如此惊天之密,祖父瞒了这么久,怎么会忽然告知臣女,怕不是与那杀人凶手有关。”
太子拿起那一沓书信,左右看了两眼。
嘴角微微一勾:“你先回去吧,本宫定会着人仔细彻查此案。”
燕如锦听着当即叩:“臣女揭开此案,怕不是会遭到歹人暗杀,还请殿下能够保障臣女的安全。”
太子一听,微微一笑:“如今燕小姐与本宫的七弟大婚在即,不如……”
“臣女而今身中剧毒,仍需调养,加之家母不放心臣女。还有,祖父过世,臣女理应守孝三年……另外也请殿下能够为臣女的清誉着想。”
她得想办法撇清同皇家的关系,如果真跟谢必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杀了她吧!
太子的话被这么打断,他也没有生气。
微微浅笑道:“也罢,那本宫就拨调金羽卫二十人,前去卫国将军府,保卫燕小姐的安全。”
当燕如锦再走出刑部大门的时候,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中忍不住道:重来一世,已然互不相欠,自己这么畏畏缩缩如同鼠辈,何必呢?
由卫国将军府,掀开院试舞弊一案,也算是给太子送上的大礼。
仁至义尽了!
就当她准备步下台阶之时。
却不想她爹骑马而来。
“锦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燕如锦听着丝毫不惧,一步步走到她爹的马前。
“怎么呢?祖父死了还被我镀上一层金,爹爹应该高兴才是!”
燕南争听着不由得咬牙握拳:“你这是要将整个镐京贵胄都得罪光。”
听他说得咬牙切齿,燕如锦懵懂地一歪头:“所以呢?我本在崇峻岭生死难料……爹爹虽然也在边疆打仗,却想的都是荣华富贵!好奇怪,为什么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