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避开了,青丝飞扬而起,剑芒所过处。一缕青丝,飘落于地面。
杜婉一下子惊呆了,出剑的动作未变。
当裴灏看清对自己出剑的人是谁,刚刚爆的浑身冷冽的杀气,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杜婉知道自己闯祸了,讪讪然的收回了长剑,小脚丫再悄咪咪想往后挪,先声夺人道:“裴世子,你怎么突然跳进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吗?”
裴灏稳稳地站定。
他理了理衣襟和衣袖,淡定地问:“你在干嘛?”
“练剑呀。”
杜婉小脚丫一转,又往后挪了两步。
只有拉开点距离,才有安全感。
杜婉斜眼瞅着他,“不对,是我该问你干啥才对,大白天爬墙?”
裴灏打量着杜婉手中的环剑,从刚才断的程度可以看出,此剑锋利的程度出人预料。
他对于杜婉的问题避而不谈,反而皱眉问道:“你不是刚学剑的吗?拿木剑玩玩就行了,玩这么危险的长剑,伤着自个了怎么办?”
一把好剑!
可在一个菜鸡的手里拿着。
裴灏霎时觉得长剑被糟蹋了,“把剑给本世子。”
“不给!这可是我的剑。”
杜婉将长剑入鞘,掩耳盗铃似的藏到身后,“别想岔开话题,你快说,爬墙干啥?不是我说你,世子爷,这里可是公主府,不是镇国公府,翻墙很没礼貌、很失礼的,知道吗?传出去,你这名声不想要了。”
裴灏一时愣住。
回想起来,脸颊有点热。
他当然知道行为太过孟浪。
可是,可是……
裴灏很快挺直了背,端正严肃道:“这个要怪你。”
“什么?”杜婉怀疑自己听错了。
“本世子以前从不会如此,一次两次的,都是为了你的事而破例。”裴灏说得理直气壮,自然又清贵。
杜婉一时语塞。
她很想说他无耻,可仔细想一想,又无法反驳。
人家每次翻墙过来,几乎都是帮她呢。
杜婉问道:“那你这次来做什么?”
“我先问你,你身体好了吗?”裴灏这才打量着她,红润的小脸蛋,瞅着比谁都健康。若不是昨晚亲眼所见,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杜婉活动了下手脚,“本郡主很好。”
“可昨晚——”
“闭嘴!不许提昨晚!”
杜婉炸毛似的瞪向他,凶巴巴的。
这个样子不仅没威胁到裴灏,反而让他挑眉,“确实身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