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林老在内的所有人都一直静静听着,苟遥突然问:“怎么引导?你说引导就引导?到底还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温凡皱眉,这个教育局局长真的完全没有教育者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任命到这个位子。
左怀璧冷声道:“苟遥!”
苟遥顿时闭口不言。
“你继续。”左怀璧朝温凡扬了扬下巴。
温凡扫了眼不吭声的苟遥,继续说道:“引导的办法也很简单,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沐城百姓,那选择一个合适的日期将留守在沐城的百姓聚集在一块,我们亲自给那个组织创造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么一来虽然还是无法得知袭击的方式,但至少遭受袭击的地点和时间我们可以控制。”
“你的意思是?”左怀璧若有所思问道。
“没错,我认为高考的日子就是一个不错的时间点。”
说完这些,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苟遥在内,都陷入了沉思。
虽然温凡的想法很危险,很疯狂,但是仔细一想,将沐城部分百姓转移出去之后,剩余大部分有生力量呆在城内,以高考的名义给群众一个合理的理由聚集在一块,也省去了逐个通知的麻烦,
上百万的民众聚集在一块,只要地下组织那群人不是傻子,就不会错过这次绝佳时机。
这就是阳谋,我直接摊牌了,你赶紧出牌吧。
届时不管地下组织使用什么方法动袭击,己方也不至于因为人群分散而分散力量。不管是反击还是救援,都能节省大量时间和资源。
万一万一地下组织真有能耐一口气瞬间全灭沐城所有人,那还玩什么,直接15投了。
“那刘羽怎么办?”刘泉皱眉问,他还是纠结刘羽:“这么大的场面,刘羽很可能混乱中逃跑。”
温凡看了眼刘泉,呼出一口气:“这个刘泉哥你不用担心,刘羽一定会出现,我跟他有仇怨,他不会放过我。”
“再说。。。”温凡看了眼还被扔在角落没人管的张慎:“昨晚刘羽出现就是为了张慎,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联系的,为了夺回张慎,刘羽至少也会尝试一番。”
刘泉听完陷入沉思。
左怀璧对温凡赞许点头,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我觉得温凡的想法大体方向上没有毛病,只是细节处需要调整,大家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在场众人都没有表示,显然是默认了温凡的想法。
“既然没问题,那我们接下来就商量一下群众撤离的人群选择,数量以及方向。高考时的流程,这还是第一次全城学生汇聚在一起参加高考,必须慎重对待。”
“除此以外,高考那日的的护卫人员安排,留守人群,高考模式都要从长计议。”
······
温凡也没想到左怀璧居然这么轻易就这么接受了他的建议。
接下来的事就和温凡没多大关系了,都是专业领域的事情,会议厅内后续又66续续进入了许多人,绿袍居多,也有部分黄袍法师,讨论的大多都是人员调度,群众撤离,高考流程等问题。
温凡在这也没多大事,林老也看出温凡兴致不大,就扯了个理由带着温凡离开了会议厅。
跟着林老一路七拐八拐离开政府大厦,温凡疑惑问道:“林老,您在会议厅怎么都不言?”
林老提了提手臂,无所谓说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只会动手,不会动口,该我动手我绝不犹豫,不该我出声我就绝不会张嘴。”
“怪不得您是监察部部长,动手能力很强啊!”温凡瞥了眼林老手中提着的东西,嘴角抽了抽:“您把张慎当球拎着走来走去,不觉得有些高调吗?”
不知道林老用了什么法术,张慎整个人蜷缩起来,仿佛一个球,而林老手中又好像有一根看不清的丝线与之相连,将张慎抛出后手臂轻轻一提,张慎又滚回林老手中,就好像一个巨型悠悠球。
一路上引得所有人频频注目,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是要高调一些。”林老又提了提手臂,将半死不活的张慎掂了掂,咧嘴一笑:“那组织既然能渗透到执法团和魔监局,说不准咱们内部还有他们的暗子,让他们看到张慎在我手上,最好派人来夺,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逮一双,能抓到一个都是赚的。”
温凡摩挲着下巴点了点头,觉得林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跟着林老一路来到刑法部,温凡顿时觉得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这里的建筑和政府大楼的造型完全不一样,楼房低矮,没有窗户,甚至多余的装饰和美化都没有,就好像倒扣在大地上的一个个方形罩子。
跟着林老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最深处,静谧的环境时不时传出一两声惨叫,凄厉无比。
“今天带你见见世面,这里不是监狱,但是比监狱更令人恐惧。”林老看出温凡脸色的变化,轻笑一声:“在这里的全部都是法师,甚至还有一两个蓝袍法师。”
“他们是犯了什么罪吗?”温凡看着走廊两侧的单面玻璃房,里面关押着长相各异,但都有着一张怨恨面孔的罪犯,听着凄厉的惨叫,其实心里没什么变化,自己在前世也是经常混迹于这种环境,面色变化更多的是怀念。
“这不是废话。”林老无奈道:“没犯罪谁能来这?难不成是来度蜜月?”
“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犯了大罪,但没有交代清楚,或者还有疑点的罪犯。”说到这些罪犯,林老眼神也冷漠下来:“有些仗着自己法师的身份,对普通人肆意妄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有些为了研究新型法术,将活人当成实验体,手段残忍至极。甚至有些人他们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嗯?”温凡疑惑:“莫须有的罪名?”
“非也!”林老摇摇头:“有些法师自己晋升无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对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施法,但绝大多数被施法的婴儿都会因为承受不住过量法力而夭折,少量幸存下来的也都是不稳定的行走的法力炸弹,说不准哪天就会爆炸,影响到周围的所有人。”
“对这类人,处理起来也很麻烦,他们本身没有什么罪过,但又不能放任他们自由行动,所以在他们未成年之前,监视大于监管,一旦成年,那对不起,未来只能在刑法部待一辈子。”
温凡张张嘴没有说话,对政府的这种处理方式不置可否。
“到了。”林老来到一间最深处的单向玻璃房,隔壁的玻璃房关押着老熟人高庆,看来这间玻璃房就是张慎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