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勤部组长,沈浪,很高兴认识你。”
“沈组长。”
虞星尘打了声招呼。
沈浪点了点头,用手指指了指两个士兵,故作‘训斥’道:“看清楚了,虞少尉,是自己人。”
“是,沈组长。”
两名士兵重重点头,随即又看向虞星尘,“虞少尉,属下无意冒犯,是。。。”
虞星尘抬手制止,并没有打算追究的意思。
“站长都等急了。”
“对对对,虞少尉赶快去,好好解释解释迟到的原因。”
虞星尘进门,沈浪给他让出了位置并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沈浪笑得有点假,阴里阴气的。
但明面上人家是客客气气,而且虞星尘现在对军情调查处也还不熟悉,对沈浪的行事人品作风一无所知。
人在屋檐下,先苟着再说,现在想太多也没用。
于是,本着友好相处的原则,虞星尘皮笑肉不笑,客气的示意着点了点头。
随后进屋顺着门牌标来到了站长办公室,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军情调查处杭城站的站长张鲁一,中等个子,微胖,板寸,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此刻正在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最新一版的钱江新报。
“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更没有预想中的呵责和训斥。
相反,张鲁一端着报纸,看到虞星尘的时候还露出亲和的笑容,语气和蔼。
“站长,实在抱歉,第一天就迟到,路上有事,耽搁了。”
闻言,张鲁一并没有细问,而是示意虞星尘关上门,让其坐在会客椅上。
茶几上,茶水凉了,张鲁一加了点开水进去。
这一气氛塑造的,不像是上下级相处,更像是在招待客人。
让虞星尘颇有些受宠若惊。
“站长,这。。。”
面对虞星尘的疑惑,张鲁一爽朗一笑,说道:“知道为什么你迟到这么久,我还要继续留在办公室等你吗?”
“属下愚钝,请站长明示。”
虽说搞不清楚是怎么一个情况,但虞星尘能感受到张鲁一的善意。
与其瞎猜,不如将姿态放到最低,虚心请教。
“我是黄埔四期毕业的,跟你的老师赵明华一样,也算是蓝衣社的老资格了。”
“当年我们俩同在6军行营保定军官学堂,毕业后去了二十二师,大小战役历经数场。”
“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可惜后来二十二师新编,我跟你老师因为调配不同,被分到了不同的部门。”
“他去了八十八师教导队,而我则是和春风他们一批人,跟随着滕老板‘打天下’。”
“现在,滕老板无心打理,春风管事,调查处全体上下尊称他一声戴处。”
“而我,也顺带着混了个杭城站的站长的职位,军衔不高,但在杭城这个地段,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张鲁一的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在虞星尘听来,那可是犹如天外之音呐。
自己来到杭城站的行动大队,人生地不熟的,还想着说以后得处处小心,谨防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被穿小鞋了。
毕竟他要靠山没有靠山,要背景没有背景,别人拿捏你都不带任何顾忌的。
但现在,杭城站最大的人物,站长张鲁一居然跟自己老师有过命的交情?
这样一来,不说他以后能在杭城站横着走,可至少能保证他的日子绝对舒坦。
“原来是师叔啊。”
虞星尘激动的说道。
他的老师赵明华,经他教导的黄埔生不下百位,可谓是春风化雨,桃李遍布。
但他真正亲近的却没几个,虞星尘算其中之一。
在得知虞星尘要被抽调到军情调查处后,赵明华就在第一时间给张鲁一通了电话,让张鲁一好好‘培养培养’自己的爱徒。
由此,张鲁一特别打了声招呼,把虞星尘调到了杭城站。
“哈哈哈,这声师叔可不敢当啊,毕竟我也没教授过你什么,算不得什么师叔。”
虞星尘这一声亲切的‘师叔’,算是喊到张鲁一的心坎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