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站的办公区域相对比较集中,许多职权部门都集中在办公大厅一起办公。
方才虞星尘跟站长张鲁一在一块的亲切行为可都是被办公大厅的人都看在了眼里。
这些人不由得心里打起了算盘,开始掂量虞星尘在他们心中的位置,衡量利益的得失。
“第一天报道就迟到,迟到这么久非但没有被骂,站长还笑呵呵的跟他聊天亲自送他出门?看来,这家伙大有来头啊,以后一定要跟他好好相处才行,千万不能得罪。”
“黄埔军校毕业生,本就是天子门生,再加上还有背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要想办法搞好关系。”
“嘿,你们几个,变脸可真够快啊,刚还在笑话人家丢钱丢财连文函和通行证都给丢了,还开盘赌他会被骂多久。”
“今一时彼一时嘛,先前也是听沈组长这样说,大家权当乐子听,没想到居然这么有背景。”
“看得出来,站长很看好他呀,而且他长得也俊,咱站内的女同事,有福咯。”
虞星尘的耳朵微微翕动,远处办公中心的嚼舌根,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么远的距离普通人别说听清楚了,就算是能听到声音都算得上是听力上佳了。
但虞星尘却能听得真真切切,甚至乎就连对方说话时的语气都能听清。
他的听力明显异于常人。
而这一身体上神奇的改变,并非天生就有,是在穿越过来大脑剧烈的刺痛过后才有的。
当时他在路上跑的时候就现了,自己的体力,嗅觉,以及听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跑步轻快了,力量变大了,能看到听到的地方更远了,能感触到的事物的细节,更加的清晰了。
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就权当是穿越融合带来的福利。
作为一种隐藏的手段,在关键时候挥作用。
张鲁一的话让虞星尘受益匪浅,同时也让他意识到军情调查处杭城站,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张鲁一说的话,他基本都赞同,唯有一点,他不认同。
那便是明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生,这一点,他做不到。
虽说一直以来虞星尘的人生态度都是随遇则安,正如那来如风雨,去似微尘。
用现代词汇概括就是不当出头鸟,能躺平就躺好。
但前提是,没有冒犯到自己的事情生。
而现在,他初来乍到的第一天就被‘阴’了一把,敲闷棍抢东西,还要让他当着整个杭城站的面下不来台。
对他来讲,仅次于深仇大恨。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格局不大,睚眦必报。
更何况,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或事,他虞星尘从小就有刨根究底的习惯,弄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算自己,他会很没安全感,睡觉都不踏实。
所以,今天的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浪,外勤组组长,目前来说,他的嫌疑最大。
外勤组跟行动大队在站内本身就有着互相竞争的关系,行动大队的成员大体大多是军伍出身,由总部直接统管,杭州站代管。
而外勤组则是由浙江警察学校杭城特务培训班出来的专业特工组建而成的,隶属于杭城站下辖部门。
两个部门都需要外出执行盯梢抓捕任务,但外勤是协同配合,主要还是以行动大队的行动为主。
无论是地位还是关系上,行动大队都要高上外勤组那么一层。
这让许多外勤组的人都心生不服,毕竟他们有着最专业的特务技能,又干着最苦最累的外勤工作。
结果在地位和福利待遇上却远不及行动大队,这如何能让他们心里平衡?
尤其是这次对虞星尘的分配安排,一毕业就担任拥有实际权力的队长,军衔少尉。
少尉军衔,实权队长,就这两项。
换做他们警校出来的,拼死拼活干三年都不一定能达到。
可人家呢,才刚踏出学校的大门。
你就说气不气人?
由此,嫉妒眼红,乃至不甘不服,自然而然就诞生了。
那么针对和算计,也就随之而来。
外勤组的组长沈浪,职位军衔是中尉,可实际上正式军衔才准尉,接连申请了几次都没能如愿晋升少尉军衔。
因此,虞星尘有理由怀疑沈浪有作案的动机。
再者就是,今天生的一切,种种迹象都表明,沈浪的嫌疑很大。
仔细回想一下,从他来到杭城站,沈浪第一个出现,那让人不舒服的微笑,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阴恻恻的,总感觉有点阴阳怪气。
当时虞星尘想着会不会是沈浪这人他笑起来就这样,现在想来,那笑容,更像是幸灾乐祸的笑,是那种戏谑的笑。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听到了大厅同事们的嘀咕声。
在话语中透露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沈浪告诉了他们自己丢掉了钱财,文函和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