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芝扣住秦清越的肩膀,去了偏厅,找秋姑姑辨认。
刚入偏厅,秦清越就一眼看到躺在门板搭设而成的简易床上的郑频,已经取了箭,但人还没醒。
在他身边,是以手托着腮正在休息的秋姑姑。
秦清越立刻叫了起来,“秋姑姑,你快救救我,我妹妹认不出来,要把我的手给拧断了。”
秋姑姑茫然睁开眼睛,恍惚以为自己做了梦,梦里听见小少爷叫了声姑姑。
得有十年没见过他了吧?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一股子悲凉用上心头,秋姑姑自嘲的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继续养神。
秦清越突然泛起的笑意挂在脸上,又连喊几句,“姑姑,你快救我。再不救我,我的胳膊就要废了。”
这好像不是做梦。
秋姑姑猛然抬头,四处张望,竟然真的见到秦清越,就这样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是他,真的是他,这不是做梦。
“清越!真的是你?”秋姑姑喜出望外,忙走过去,“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来的嘛?怎么好端端突然来蒲州了?”
“姑姑,你一下子问我那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妹妹好像不认识我了,对我防备很深,你还是先跟妹妹说一声,让她赶紧放了我,我的手臂被扭得好疼。”
秦清越可怜巴巴地求救。
“瑞芝,这是你哥哥。”秋姑姑笑着,去扶秦清越,同时帮着解释道:“上一次你哥哥来的时候,你年纪还小,这么多年没见,你怕是已经认不得了。”
“真是哥哥?”秦瑞芝问道。
秋姑姑点头,笑着道:“真是你哥哥,快放开他。”
秦瑞芝这才放了秦清越,“我看他鬼鬼祟祟,又说不上来蒲州的目的。昨晚府里才出事,我也是以防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谨慎些是应该。”想到昨晚的事情,秋姑姑的脸色暗了下来,“清越,你怎么突然来了蒲州?是你父亲出什么事了吗?”
秦清越支支吾吾,“我爹没出事,好着呢,夫妻相敬如宾,父慈子孝,其乐融融,过的好着呢?我就是……就是……”
“到底是怎么了?”秋姑姑急了,“你这孩子说话这么吞吞吐吐,急死人了。”
“哎呀……”秦清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寻了个椅子坐下,“也没多大事,就是赌输了钱,还不上,出来躲躲。”
居然是个赌鬼,难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鬼鬼祟祟的不正经气息。
秦瑞芝撇撇嘴,有点嫌弃这个哥哥。
在原主的记忆里,十年前来蒲州的哥哥,还是满口诗书,一心想着建功立业,成就位极人臣之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