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为什么要……”
秦瑞芝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一丝嘲讽和不屑,面若冰霜,冰冷的与这天气格格不入。
她想起来了,眼前这面容消瘦,唇比纸薄,尖嘴猴腮的男人就是薄情寡义负心汉苏攀啊。
就就这幅尊荣,“瑞芝”是怎么瞧得上的?
真是有碍观瞻。
浑身上下也就苏丞相之孙那个身份,能让人多抬举一下。
“哦,是苏公子啊!”秦瑞芝淡淡然,微微笑了笑:“我哥也欠你银子了?”
这神情好似根本不认识苏攀。
苏攀情绪低落,垂下脑袋,露出几分苦笑。
想想也是,是该装作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当初,在漩涡岭,她遭受那样非人的对待,他非但没能护的了她,事后还回了京都,对她不管不问,放任她遭受那些流言蜚语。
一个姑娘家,与人回京都遭遇劫匪,那得是多大的流言风暴。
可是……可是……
他以为她死了的,才会心灰心冷跟着仆人回京,难过了好久,足足一月不曾见人。
身中数十刀,又被勒了脖子,怎么还可能活着?
酝酿许久,苏攀才又重新抬起头,眼眸中闪着珠光,“瑞芝,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瑞芝?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秦瑞芝冷呵,眸子冷了几分,这个男人不仅薄情寡义,还厚颜无耻,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如果之前,秦瑞芝对苏攀的印象是见色起意的伪君子,那么现在就是为非作歹的倡狗,恨不得剐了他。
“长岭叔,这位来历不明的登徒子轻薄于我,把他乱棍打出去。”
秦瑞芝与苏攀那段过往,京都高府的人大多都知道,高诚英痛心疾,又向高长岭透露过一些,所以刚才苏攀出来,唤那一声瑞芝,真是把他的魂都给惊出来了,生怕来个旧情重续。
可是看秦瑞芝决绝的态度,反倒让高长岭放下心来,撸起袖子,挥舞着马鞭:“一群登徒子,跑来高府喧闹不说,竟还想轻薄府里的小姐,也不知各家府里都是怎么养的人。还不赶紧滚,再不走,我就要请大爷去各府来领人了。”
这是把一群人都骂人了。
真是过于晦气了。
郑频的步子迈的更快了,一躬身钻进马车,忙差马夫赶车走人。
杨孟璋与古善珍同乘马车,高长岭骂人时,两人已经坐在马车里。
古善珍掀开帘子,看着苏攀那念念不舍的表情,用胳膊怼了怼杨孟璋的胳膊,眼神示意他看苏攀,“苏公子跟这位秦姑娘好像有点故事。我没记错的话,年初苏公子去过蒲州,原先说是接苏大人回京,后来却是他自己一人回京。回京后,又躲着整整一月不见人。那段时间,我可是没少约他踏青赏景,他愣是没出苏府大门。对了,他刚刚叫秦姑娘什么来着?”
“瑞芝?”杨孟璋眸子微眯,似乎捕捉到了很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