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岭揣了信,就与高谨英夫妇道别,去秦府送信。
高谨英则走了相反的方向,回高府。
回到高府,见了兄嫂,卸下行李,高长岭也回来了,手里还揣着高谨英给的那封信。
然后带来一个震惊所有人的消息:“表少爷不在京都,听秦府的人说,好像是输了钱,出去躲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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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瑞芝久等不来京都的回信,闫刺史也避而不见。
计划落空,如今还身陷囹圄。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她纵火的案子一直压着,没有开堂审理。
期间,小年来看了她一次,给她送了床薄被,在草垛上垫着舒服。
至于她的母亲,依然是当她不存在,不管不问,不看不理。
“哎,这到底是什么母亲呢?和离归和离,孩子总归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就能做到不动如山,视而不见的呢。”
秦瑞芝不太理解。
当然比起母亲高芷英,亲爹也不是啥好玩意,十多年不闻不问,倒是安稳做他的监门校尉,实在是无耻卑劣。
“等我回京都,我一定先去秦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卑劣无耻的男人,才能逼的怀孕的妻子和离,又对生下来的女儿不闻不问。”
“天底下,绝情无耻的男人大抵都一样。”
秦瑞芝用双手枕着后脑勺,沉沉叹了口气:“回京都啊回京都,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而后又坐了起来,隔着铁栅栏呼喊牢头。
这几日,她私下给牢头塞了一张百两银票,牢头对她是言听计从,除了不能放她出牢狱,其他都好说。
“老哥,你帮个忙,跑个腿,去裴家问问,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来?裴兴恒要是客客气气,你就告诉他,只要放我出去,我就投桃报李,帮他讨裴家借出去的债。裴兴恒要是蹬鼻子上脸,你就告诉他,等我出去,我就烧了他裴家大宅。”
每次给秦瑞芝办事,秦瑞芝都会给一点赏钱,牢头很愿意替秦瑞芝跑腿。
牢头交班之后,换了身常服,就去了裴府。
快到裴府的时候,想到秦瑞芝即将给的赏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还哼起了小曲。
没走多远,有人向他探路:“老哥,你好,请问裴府怎么走?”
老头打量着眼前的人,穿黑色织锦长衫,脚蹬牛皮长靴,手握一把长剑,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忙回道:“你打听裴家做什么?”
那人回道:“我家主子随商队游历,与家里失联已久。近来听说是住在蒲州裴家,奉家中夫人之命,前来迎主子回家。”
牢头想起来,裴家是住了位公子,被裴兴恒奉为挚友,听说是出生自京都的贵族大家。
如今看仆人都这幅富贵打扮,风度翩翩,大家族果然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