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表情肯定是误会了。
最近仅有的两次和朱母见面都恰巧被宁岫撞上,他隐约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回到朱家,席间,他拿起酒杯站起来,郑重地说:“阿姨,这杯我敬您。”
朱母心里有预感他要做什么,连忙道:“你这是做什么赶紧坐下。”
徐逢玉依旧直地站着,语气正经:“感谢您当年在我妈得了产后抑郁症后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次又一次地拦住她自杀、送她去医院。以后我也会尽我所能照顾您,朱槿结婚我也会以徐家的名义备上一份嫁妆,不让男方家欺负她,您放心吧。”
朱槿听完这番话几乎要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两只手死死地掐着桌沿。
朱母心里一震,但面上还是保持镇定,招呼着徐逢玉坐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槿儿这丫头结婚,嫁妆肯定是我这个当妈的来准备,不用你操心。再说了,她到现在都没领个男朋友回来给我看看,结婚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徐逢玉敛了敛眼眸,接话:“要是需要我给介绍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您就尽管说话。”
朱母脸色讪讪地转移话题:“先吃饭,不然菜都冷了,你尝尝阿姨做的这道丝瓜炒肉。”
……
吃完饭后,徐逢玉就告了辞。
林秘刚才也在市,看着徐逢玉不停地揉太阳穴,忍不住出声提醒:“徐总,要不您还是考虑一下把事情和宁岫小姐说清楚吧,不然她怕是要一直误会下去。”
徐逢玉连眼皮都懒得抬,语气淡淡的带着烦躁:“我知道。”
林秘小心翼翼地再次出声:“我指的是您母亲的事。”
徐逢玉眼神瞬间一沉。
*
次日,徐逢玥气势汹汹地来到徐逢玉的办公室,拿着一份文件一样的东西重重往他桌上一摔。
徐逢玉靠在办公椅上,慢悠悠地掀起眼皮,对着那份文件抬了抬下巴:“这是什么?”
徐逢玥一脸怒火地瞪着他:“你自己看。”
徐逢玉漫不经心地挑起文件,打开来却是一份病历,拍照后打印出来的。
徐逢玥义愤填膺的声音响起:“我早就说过朱槿和她妈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妈根本就没病,让她在医院的朋友陪她演戏呢!每次一装晕装难受你就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上次竟然为了在医院陪她连我的生日都没参加!”
徐逢玉越看脸色越沉,浑身散骇人的寒气。
几乎每一次朱母身体不舒服都是朱槿打电话通知他,他第一时间赶到朱家,朱母要不说朱槿小题大做要不就说她好多了不用去医院。他一直以为朱母是不想麻烦他或是不重视病情,所以每次都坚持带她去医院检查了才放心。
没想到朱母竟然是在骗他。
现在想想,朱母装病这件事是从四年前朱槿回国那天开始的。
而那天,他约了宁岫吃饭,手机在送朱母去医院的过程中不慎摔坏,他在手术室外焦灼地等朱母做手术,忘记了宁岫还在餐厅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