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媞,清陵崔家庶女。”
“不曾听闻大名,不过我很好奇,这边流放之人,有崔姑娘在意的吗?”
“否则,别人避之不及的,崔姑娘何必蹚这浑水。”
沈如说的直白。
崔媞也在打量沈如,之前倒是听闻过安国侯府的大小姐坠马昏迷,然后成亲来着。
但大婚之日,抄家流放圣旨到了,她倒不知沈如已经醒了。
“你这般看我,可是觉得我家人较其他流犯比起来,气色好很多?”
“的确惊讶,愿闻其详!”
崔媞点头道。
“当然是因为钱啊!”
沈如凑到崔媞跟前道:“哎,上下打点官差,都费钱,钱给到位了,官差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们只要让流犯们抵达凉州就好了!”
崔媞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特别是那位陈庆陈大人,前前后后我都投进去千百两银子了,别问我哪来那么多钱,这不,全家想着法子藏的吗,就是为了这流放路上好过点。”
“那你们的马车……”
“那是我沈家旧仆侠肝义胆,得知沈家落难,自前来护送我们家人抵达凉州的。”
沈如的话,似乎启了崔媞。
“那……沈大小姐可知静王府还剩下哪些人?”
“静王府啊,老夫人在啊,然后二儿媳,三媳妇,小孙子,还有……”
沈如说了好一拨人,崔媞咬了咬牙,最后说道:“沈大小姐,可否带我去见见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