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却是连连摆手,说道:“兵与器,非是一朝一夕之事,还需百战方得战力,此事难道卿不知?”
柳升听得朱棣此言,不由得冷汗直流,赶紧跪伏于地,高声说道:“陛下,臣万万不敢。”
朱棣自然不与其多说,而是向五军营中诸将说道:“五军营步骑二兵,立即部署于炮阵四周,朕见此炮,炮身极重,想必就是叛军有心救援,也不可能带了此物,诸将万万小心,这叛军所用火铳,着实厉害,汝等只可在炮阵四周,寻机反击,万万不可出阵迎敌。”
武安候郑亨等将听得此言,急作礼答道:“末将领命。”
朱棣又向张辅说道:“朕看此战,叛军并不知晓我三千营厉害,想必是此时将士,依赖于火铳等物,懈怠了骑兵,如今胜败,便在卿身,卿率三千营,暗藏于五军营之后,一旦敌军到了百步之内,便齐齐杀出。”
张辅赶紧作礼说道:“末将领命。”
朱棣又对柳升说道:“神机营虽不部署于战阵之外,但可抓紧研究这火炮,等到叛军来到,神机营便可用这怪炮齐。”
柳升听到自己有用武之力,也是大喜,当即拜礼答道:“末将领命。”
朱棣部署完毕之后,又回望北平城上,却看到那些守城士兵,一脸麻木的看着城外明军,心中不由得悲叹连连,这番场景,比起昔日元朝覆灭之时,还要凄惨,于是喃喃说道:“后世子孙,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因果循环。”
朱棣此言一出,站在其身旁的朱瞻基却是冷汗直流,心道:这城中天子,万万不可是我后世子孙啊。
朱瞻基一脸紧张的样子,朱高煦却也看个真切,但时至如今,他也说不清楚这城内天子到底是何人子孙,也就生不起嘲笑之心。
正当几人稍作修整之时,五军营便在郑亨等人的率领之下,去往炮阵四方扎营去了。神机营却是在柳升的率领之下,对那弗朗机炮仔细研究了一番,不时还出惊叹之声。
正当此时,京师西直门外,一个小太监在守备太监的催促之下,从西直门门缝之中悄悄溜了出来,悄悄向着明军炮阵走来。
此时驻守在炮阵外围的五军营将士很快便现了这个小太监身影。
于是宁阳侯陈懋亲自领了几个精骑,飞马来至这个小太监面前。
那个小太监哪里看过这等勇武骑兵,当即便被吓倒在了地上。
陈懋这才拉住缰绳,让烈马停蹄,在小太监身旁打量一番,口中问道:“你是何人?可是城中守军?”
那个小太监看到陈懋威武模样,早就吓得两腿战战,赶紧答道:“将军,小的是宫内之人,得公公之命,特来询问。”
陈懋听得此言,当即也不迟疑,伸手就将这个小太监抓在了手中,一路赶回中军。
是时,朱棣手持鸟铳,正仔细把玩,而朱高煦等人亦是各自拿着一把鸟铳,惊叹连连。
陈懋来到帐外,便俯身作礼,说道:“启禀陛下,城内派了人来。”
朱棣听得此言,眉目微皱,刚欲说话,姚广孝却是俯身到其身边说道:“陛下,城内情况到底如何,吾等还不知晓,此时当隐藏身份,待到击退叛军、入城之后,再言他事不迟。”
朱棣听得姚广孝此言,又看到朱高煦、朱瞻基二人紧张无比,心中稍稍作想,也是连连点头,说道:“带进来。”
帐外陈懋听得朱棣准予,也就提着小太监径直走了进来,待到大帐之内后,便将这小太监扔在了地上。
小太监在地上滚了几圈,早被吓得惊慌失措,又抬头看到帐内一堆猛人,更是浑身颤抖,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行礼。
朱高煦见得小太监模样,也是心中厌恶,当即拍案而起,问道:“你是何人?”
那小太监赶紧跪拜在地,作礼不止,高声说道:“小的是守备太监干儿子,奉命前来询问,几位将军是何地勤王兵马?”
小太监话音刚落,又抬头偷看坐在中央那人,正见中间那人一脸严肃,颇有几分杀气,而那人身后,竟是挂了龙旗。
小太监看到龙旗,不由得心中一颤,心道:不好,这些人连龙旗都挂了出来,万无可能是勤王兵马,难道是李自成不成?
小太监心中如此作想,又环顾四周,见得帐内诸将皆是怒冲冠,想到大明朝哪里还有这么多勇猛之士?也就真的以为这是闯军了,想来之前在城外混战,不过是闯军内部动乱而已。
小太监一番思虑之后,当即拜伏于地,高声呼道:“小的见过大顺永昌皇帝陛下。”
小太监此言一出,帐内诸将皆是面面相觑,心道:这大顺永昌皇帝又是何人?
但朱棣和姚广孝却是瞬间明白,这所谓的大顺永昌皇帝想必就是叛贼领了。
朱棣稍稍作想一番,又看到姚广孝接连示意,也就轻轻点头,问道:“守备太监为何不自己出城见朕?”
那小太监赶紧答道:“公公心向大顺,特命小的来禀告陛下,请陛下入城。”
朱棣听到城内守军都有了投靠叛军之心,又是大怒,但事情到底如何,如今却也难以知晓,于是只好忍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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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又接续说道:“叛军攻城,定是四方齐攻,如今吾等救了西直门,又得了炮阵,还有三千营为用,便能救得四门危难,若是入了城去,先不说城内守军如何,就是分兵之下,究竟能否守住城墙不失,吾等难以知晓也。”
朱棣此言一出,众将皆是连连点头,皆已为陛下所言有理。
是时,朱棣忽地起身,又高声说道:“传令下去,神机营立即退回炮阵,此次战阵,神机营便不必再担负先攻之责。”
柳升听得朱棣此言,还以为是刚才作战之时,神机营表现不利,于是失了圣心,急说道:“陛下,我神机营还可一用。”
朱棣自然知晓柳升如何作想,于是笑道:“安远侯万勿多想,朕之所以不用神机营,乃是看到这叛军所用火铳,竟是能两百步不止,远胜我军火铳,如此情况,再用神机营,不过是送死罢了。”
柳升这才明白朱棣所想,但还是说道:“陛下,这叛军遗留火铳,足有千余,我神机营可换成此物。”
朱棣却是连连摆手,说道:“兵与器,非是一朝一夕之事,还需百战方得战力,此事难道卿不知?”
柳升听得朱棣此言,不由得冷汗直流,赶紧跪伏于地,高声说道:“陛下,臣万万不敢。”
朱棣自然不与其多说,而是向五军营中诸将说道:“五军营步骑二兵,立即部署于炮阵四周,朕见此炮,炮身极重,想必就是叛军有心救援,也不可能带了此物,诸将万万小心,这叛军所用火铳,着实厉害,汝等只可在炮阵四周,寻机反击,万万不可出阵迎敌。”
武安候郑亨等将听得此言,急作礼答道:“末将领命。”
朱棣又向张辅说道:“朕看此战,叛军并不知晓我三千营厉害,想必是此时将士,依赖于火铳等物,懈怠了骑兵,如今胜败,便在卿身,卿率三千营,暗藏于五军营之后,一旦敌军到了百步之内,便齐齐杀出。”
张辅赶紧作礼说道:“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