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宗那妖娆女子突然出声,瞬间吸引了几人目光,纷纷转过头来看看她所言何意。
“众所周知,有魔核的魔兽至少也是二阶魔兽,寻常筑基修士对付起来尚且困难,他当时不过是个凡人,怎么可能击杀魔兽。”
妖娆女子侃侃而谈,说出的话让众人眼睛一亮。
是啊,若按照刘浪所说,他是凭借魔兽的魔核开脉,那么他是从哪里获得的魔核?不论是有人帮他击杀的魔兽或者有人帮他提供的魔核,都会有一个幕后之人。
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是在撒谎,为了遮掩自己身上的魔气而故意扯了一个弥天大谎,反正魔核开脉这种事万中无一,有什么异常也算说得过去,其他人也没法验证。
刘浪在妖娆女子话说出口之后就知道糟了,如何获得魔核这个点他怎么可能解释得清。
灵界根本没有罪渊,若是他坦白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说不定又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一时间刘浪急的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这番情景落入了六宗领队眼中,无疑是被拆穿无言以对的表现。
“诸位前辈,我相信他跟万魔宗没有瓜葛!”
此时,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出,众人闻声望去,正是英姿飒爽的厉雪梅走来。
“雪梅!你这是?……”
岳飞万万没想到厉雪梅此时会站出来,难掩心中诧异,喊出了声。
“岳飞叔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跟刘浪早就相识,亲眼看见他为了拯救平民冒死跟魔兽争斗,而且为人坦荡、嫉恶如仇,我相信他不会是万魔宗余孽。”
刘浪一时也是有些愣住,没想到自己在厉雪梅眼里的形象这么好,她说的是自己吗?
“这位小友,虽然你爹是血灵宗宗主,但是话可不能乱说,未见得他的这般行径是故意掩人耳目,又或者早知你身份,故意接近呢?”
钱百万自然知道厉雪梅身份,但是血灵宗宗主辈分比几人要大一个辈分,自己总不能跟一个小娃娃平辈相交,只好叫了一句小友。
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刘浪是故意伪装,有心接近厉雪梅,就是看中了厉雪梅的身份,这样反而显得刘浪有所图谋。
“是不是故意接近,雪梅自认为还是分得清的。诸位前辈在意的无非是万魔宗的问题,现在万魔宗只剩几个弟子苟延残喘,又何足为惧。我愿意以个人身份为刘浪做保!”
此话一出,六宗弟子议论纷纷,庄梦凡更是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记得在潮汐秘境自己还曾调侃过刘浪,没想到这厉雪梅竟然愿意为刘浪做到如此地步,倒显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
厉雪梅在六宗弟子之中美名远扬,多少天才弟子将其视为梦中情人,此时为刘浪声,不少弟子心中已是哀嚎不已。
岳飞本想阻止厉雪梅的行为,但还是叹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厉雪梅在血灵宗本就是一个特殊存在,哪怕血灵宗宗主的话这丫头都未必听,自己说的话又怎么能改变她的主意。
“呵呵,小姑娘,你的担保可能不够哦。”
钱百万都被厉雪梅的豪气震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鬼灵宗那女子冷笑了一声,似乎根本不在乎厉雪梅的身份,直言厉雪梅的担保不够分量。
厉雪梅正要反驳,岳飞终于看不下,伸手将她要说的话拦下,站了出来。
“诸位,既然此事一时难以抉择,把人交给紫灵宗钱胖子又不放心。我看不妨让明镜师傅将这小子带回万佛宗去,万佛宗有无字玉璧,能够明心见性,到时候这小子是道是魔,一试便知!”
钱百万听到岳飞又叫自己钱胖子心中忍不住动怒,可是接下来一番话更让他大为不满。
自己抓住刘浪的问题不放,本就是为了逼迫紫灵宗表态,给紫灵宗套上一个枷锁。若是被万佛宗带走,自己的一番计划岂不是落空。
“不行!我不同意!”
钱百万想都没想,连忙出声反对。
“呵呵,这事不得大家表决嘛,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呗!我紫灵宗投赞成票。”
杜如晦听了岳飞的话眼睛一亮,这个主意自己怎么么想到呢。无字玉璧能够照见前生今世,若是此子真的是魔道中人,必然触无字玉璧反应,到时候再一掌拍死就是。
若是被证明刘浪不是魔道中人,紫灵宗白白多了一个天道筑基的弟子,何乐而不为呢?
不管结果怎样,紫灵宗只赚不亏,杜如晦自然乐意之至。
“哼!”
钱百万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悄悄地朝着鬼灵宗那妖娆女子使眼色,想要否决血灵宗的提议。
“呵呵,诸位莫急,这小辈不是还没解答妾身的疑惑嘛,咱们不妨先问问再做打算。”
这女人真的是心如蛇蝎!
刘浪心中暗骂,眼见局势好转又被这妖娆女子扯到了敏感问题,比起钱百万的真刀真枪,这女人不时的煽风点火,更加让人厌烦。
“呃……那个……魔核是我恰巧遇到了一具魔兽尸体,捡来的!”
刘浪见几人又将目光投向自己,只好把这蹩脚的理由丢了出来,虽然这几乎是事情,可几人又怎会相信。
捡到二阶魔兽尸体,还有魔核。
这种事情换谁能够相信。
“哈哈哈,看吧!这小子显然有鬼,我看不如杀了一了百了!反正他身具魔气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也不算错杀!”
钱百万见刘浪支支吾吾的样子,瞬间得意的大笑起来,这种蹩脚的理由若是能够让六宗领队信服,他真要怀疑其他五大宗时不要完蛋了。
宗门内全是些傻子,可不就得完蛋。
“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等如此纠结正是因为不想错杀好人,还望施主好自为之,莫要觉得我等人善好欺。”
果然,刘浪的一番解释连明镜小和尚都有些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口劝诫起来。
这一幕正合钱百万心意,干脆站一边看起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