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童,看着不大,她是怎么给自己包扎,又是怎么把自己拉到这里的?
他摸过自己的伤处,当然知道已经有人包扎过伤口。想来除了这个女童,应该没有别人。
“你可真是,我都交待过你,你怎么还不听呢?他要是一个坏人,你一个女的,喊谁来救你啊?”
古月恨铁不成钢地怪道:“自己不注意,出事可是你自己。”
男人第一次被人这样猜疑,不由气得伤口都快裂开了:“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坏人,证据呢?”
古月斜晲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你是好人,证据呢?”
男人一噎,顿时闭了嘴。
他这次出去执行任务,身份是暂时保密的,怎么能随意同这些平民说出来。
古月等了半天,见他说不出话,冷哼一声,上前端起那碗荷包蛋,再次不耐烦地问道:“进不进去?要过年了,别明天没到,你先死在我家门口,给我招晦气。”
男人失血后,头晕眼花,完全靠着一股气,一直在强撑着。
这时见两人其实都不是坏人,便勉强自寻台阶:“既然你怕惹麻烦,那我就进去好了。”
古月见他死要面子,也不同他计较。
在古月眼中,这人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跟他置什么气。
看着古月不理会自己,男子吸了一口气,勉强站了起来,跟在林氏后面,捂着腹部,一步一挪的,进了大门。
古月将他带到后院,随意推开一间房,点上了烛火,冷冷地道:“今晚这里给你住一晚,不要妄想着逃跑,否则我会让狗咬断你的腿。”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说到做到,当着男子的面,古月又吩咐毛毛专心盯着。
连日赶路,疲惫的古月一沾枕头,立刻睡死过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古月梳洗过,又吃完饭,这才慢悠悠地去后院看那男子。
推开房门,里头悄然无声。
古月微微一皱眉,疾步上前。
只见男子面红耳赤,呼吸急促,长手长脚地蜷在床上,额头渗着细微的汗。
系统“啧啧”了两声,说道:“烧成这样还不失颜色,真不愧是美男子。”
古月“嗤”了一声,同系统换了一份退烧药和消炎药,拿水给他灌了下去。也不等他烧退,套上牛车,同林氏将那人拎上,便送往县衙去。
王县令见古月安全回来,脸上掩不住的高兴。
此去千里,古月能这么快回来,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他之前去了一趟草头村,那时古月还没回来,林氏只将做好的两套棉衣给了他。
此刻见古月还带着一个昏迷的男人,他微微一愣。
顾不上寒暄,古月将昨天看到的凶杀之事说了出来。
听到有好几条命案,这可是不得了的事。王县令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将贾科请来出诊,又立刻带着古月和几个捕快、衙役、仵作去了山上。
等晃到山下,日头已经开始西偏。
天色不怎么好,偶尔一丝乌云掠过,带来几分阴沉肃杀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