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惊雷,六月的大雨说来就来。狂风开始咆哮,那似银蛇般的闪电在空中盘旋,雨点狠狠地砸落在窗户上,似要把窗户敲破才甘心。晴暖听着那轰隆隆的雷声,仿佛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震碎。整个房间就只有她和丫鬟月荷,静得可怕。窗户虽是紧闭,但窗外那若隐若现的闪电,让她的心中闪过阵阵的不安。
正当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阵沉重且有力的脚步声缓缓响起,最后停止在屋里的某一个角落。月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晴暖的心紧张了起来,她知道能在此时进入房间的男子唯有一人,那就是她夫君风澜清。
可是,晴暖所了解的洞房之事并没有生。或者说,似时光停滞了一般,风澜清就这样如雕像般的站着,没有任何的语言,而晴暖蒙着盖头,也静静地坐在床边。只有外面的风雨还在证明着时间的流逝。
风澜清看着床前穿戴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眼里充满了厌恶。父皇告诉他,五年前的一次微服私访,因叛党刺杀,那时还是兵部左侍郎的江之翔曾因护驾险些丧命。父皇感念于江之翔的忠勇,特把他唯一的女儿赐婚于自己。
而他隐藏在宫里的暗卫打听到,是江之翔三番五次的求到父皇那里,最终才让父皇同意了这门亲事。据暗卫禀报,江之翔告诉父皇,说江晴暖心仪他整整四年,其心可鉴。哼,一个女子竟然厚脸皮到这个地步,居然能让自己的父亲冒着风险为其求亲。这江家之人也没什么好的,若他不是皇子,恐怕那江家小姐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若他只是平民,那江之翔也不会任由他的女儿喜欢一介草莽吧。这父女二人,和那些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有什么两样。
风澜清望着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女子,心里嗤笑道,江晴暖啊江晴暖,你要当我睿王的正妃,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只是名义上的正妃而已,要当你便拿去。只是,你可别后悔。
三更的打更声已经响起,而房内的两人依旧保持着这样静止的状态。若此刻有人,一定会觉得很诧异,这怕是这世间最奇特的洞房花烛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