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晴暖回到倚红苑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场景。只见风澜清坐在大厅的主位上,而月荷与影凌则规矩地站在一旁。在她们的肩上都挎着两个大大的包袱,似准备出远门一般。
晴暖急了,看这情形风澜清是要赶这二人出府。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拿她身边的人开刀。她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朝着风澜清大声地喊到:“王爷这是何故?有什么直接冲晴暖来,晴暖是生是死都随王爷的意愿!还请您不要牵扯两个忠心耿耿的丫头!”
晴是越说越着急,一把拉过影凌,“王爷,影凌曾经可是您的人,她为您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因为她现在认我作主子,就可以抹掉她之前为王府所作的一切。还有影寒,他知道吗?您让影寒作何感想?”
风澜清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个愈加激动的女人,眼睛瞟了瞟影夜。影夜会意,立刻上前对晴暖行了个礼,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到:“禀王妃,影夜、影墨、影寒和之前的影凌都是王爷的贴身亲卫。而当我们被带回王府的那一刻,就只有一件是事情,那就是为王爷效忠。奴才们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这些都是作为亲卫应尽的本分。”
“可影凌现在已不是您的人了,”晴暖愤愤不平地喊着。
风澜清看着这个据理力争的女人,轻蔑地说到:“王妃,你可别忘了,这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影凌。”
晴暖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如此薄情的男人,上前一步毫无征兆的突然提裙跪了下去。只见她朝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而在一旁的月荷和影凌心里很是焦急,欲上前把她扶起来,可被影夜迅地挡了回去。
晴暖光滑的额头上已被蹭破了皮,露出了丝丝地血迹,月荷难过地抽泣了起来,而影凌则使劲反抗着影夜的桎梏。“王爷,晴暖请求您,如果您真的要赶两个丫头出府,请让她们回尚书府,不要把她们赶远了。月荷从小伺候我,和我情同姐妹,在我最为自卑的时候,为我扛下了许多的侮辱;而影凌虽与我相处的时日不长,但她忠心不二,是一个正直英勇之人。她们,真的都是极好的人。晴暖只希望王爷不要把她们赶得太远以至生无所依。晴暖再此谢过了!”说完,她又毫不犹豫地对着风澜清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风澜清看着额头已经青紫的女人,很想立刻上前把她给拉起来。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冲动冷冷地说到:“要她们留下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晴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远远看去灿若繁星,“王爷请说,晴暖绝不反悔。”
“哦,是吗?”风澜清怀疑地看着她。
“王爷,晴暖用性命担保,如有违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不连累王爷的名声。”
“很好,本王就喜欢你这样干脆的人。”风澜清忽然意味不明地笑着说到。
“王妃,你听清了,本王的条件就是……”
风澜清故意顿了顿,看着一脸紧张的晴暖继续说到:“带着你那包梨花花瓣,跟本王一起去尚书府住几天。”
“啊?”晴暖以为自己没听清,疑惑脱口而出。
“啊什么啊!陪本王回你娘家小住几日。”风澜清郁闷地看着这个每次都要他把话重复两遍才能够听清的女人。
晴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回尚书府?他和她?他怎么会想着要去尚书府小住?这就是他对她的处罚吗?他要和她一起回娘家住几天?
她已经彻底的懵了。正在这时,风澜清转头看着月荷,心情不爽地问到:“王妃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吗?”
只见月荷施了个礼,恭谨地答到:“回王爷,包括梨花瓣在内,所有的物品均以整理完毕。”
“很好,即刻出!”
“等等,”晴暖打断了他,似终于想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有赶她们走?那包袱里装的是回尚书府的东西?”
风澜清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傻得要命的女人,很是无语,“王妃,自你踏进这个屋,本王压根儿就没有说话,是你自己以为本王要赶她们走的,这可怪不得别人。”
闻此,晴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也是,怎么就不问清楚呢。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许的烫。
虽然闹了个大乌龙,但月荷和影凌却很是感动。当时,她们被王爷瞬间封住了穴道不能言语,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小姐伤心。都说患难见真情,她们的主子是值得用性命去守护的。而和晴暖接触得并不多的影夜也心有所触,他第一次从心里接受了王妃,也为影凌跟了个至情至善的主子而感到开心。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尚书府开去。这一次,风澜清带上的是影夜,而当影寒得到消息时,他们早已经离开了王府。
影寒看着刚从府外买回来,准备给影凌拿去的桂花糕,忽然狠狠地一头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