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语惊四座。那婆子和丫头均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觜,夫人明明就在这儿趴着睡了一小会儿,怎的就和老爷一起走了呢。
晴暖听闻后也不再哭泣,呆呆的望着风澜清。忽然,她大笑了起来,“风澜清,都这个时候了,你有必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吗?你不愿帮忙请太医就明说,何苦找如此恶毒的理由。”
“暖儿,你清醒点儿,夫人是真的已经……”风澜清着急地摇着她的身子,悲伤的说着。
“风澜清,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的母亲她怎么可能死去,方才她还是好好的,怎会突然无声无息的就去了呢?”
晴暖依旧笑着,但却了狂似的大声地嘶吼。
这时,派人去请的大夫来了。只见他走到了江夫人的身边,一阵细心的探查之后,他惶恐地来到了晴暖的面前,望着她叹了叹气,声音颤抖地说到:“小姐节哀,夫人她的确已经随尚书大人去了。”
“不!”晴暖撕心裂肺的叫着,她捂着自己流着泪的脸,不可置信地说到,“大夫,我母亲怎么会死去呢,她刚刚就只在这里睡了一小会儿,她怎么就死去了呢?您是不是看错了,您再去把把脉好吗?”到最后,她的声音已是充满了乞求,她的母亲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她了呢?
那大夫看着流泪满面的晴暖,摇了摇头徐徐说到:“小姐,夫人她是真的已经去了。据老夫观察,夫人此刻的面容平和安详,证明夫人在过世之时是毫无痛苦的。许是夫人怕尚书大人太过孤单,意识里就想着要去陪他,而她的身体听从了这样的指示,就让夫人在睡梦中永远的安眠了。”
只见那大夫看了看晴暖,十分同情地说到:“虽然老夫没有遇到过,但老夫却在书中读到过。书中有记载,若夫妻之间感情深厚真挚,是有可能出现同日而亡的情形的。虽然这种事情少之又少,但的确是真实生过的。”
那大夫叹了口气,继续慢慢地说着:“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江尚书和夫人的故事,他们的爱情也是京中的一段佳话。想来就连这死亡,也不能将他们真正的分开吧。”
说完,那大夫躬了躬身,在一名小厮的带领下缓缓地退了出去。
屋里的婆子和丫鬟们早已哭成了泪人,而晴暖却没有再流泪,她木讷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无论风澜清如何的叫她,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风澜清无法,只得叫月荷先带着她到砚梨院稍作休息,而她就像一个木偶般,任凭月荷把她带走,也不说话,更不反抗。
风澜清就这样看着越走越远的晴暖,一直到她消失不见。他悲哀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开始操持着丧礼的一切事宜。
按照东明这边的风俗,父母亲去世后,必须由子女亲自穿衣入殓。如果无子女在身旁,则由旁系的子侄代劳。现如今,晴暖的状况已不适合,而江尚书夫妇又无别的子女。而风澜清在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随即拿起了寿衣往两位逝者的方向走去。
影夜和影墨震惊地看着主子,主子居然在替尚书夫妇装殓,这可是子女才做的事情呀!作为尚书府的女婿,本是无可厚非,但主子是天潢贵胄的王爷,又与王妃的关系忽明忽暗。主子居然屈身做着王妃应做的事情,主子是在替王妃当着孝子!
影夜和影墨互相看了眼对方,很多事情已经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