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眸深邃,五官轮廓分明,他收敛起笑意,浑身透着冷峻,看着完全不像是在夜遥面前听话的大猫,此刻他已经卸掉了所有伪装,露出了凶狠的獠牙。
湛蓝的天空中,明亮的日光和云彩相得益彰,仿佛一副迷人的油彩画,灵动且富有生机。
“屿白,你来啦?”
夜遥听到开门声,抬头望去是推门而入的江屿白,她打了声招呼,随即回过身去布置花卉。
她站在一个高高的凳子上,纤弱的身子努力踮起脚尖,去放最上层的花盆,那摇摇欲坠的模样看得江屿白心惊。
“你下来!你……”江屿白气得头疼“那么高你怎么就上去了,等我来不行吗,你雇我是干嘛的,在这站着欣赏你的英姿吗?”
“啊……早上没客人,我想着就自己先弄着,等你来不就省事了嘛。”
夜遥声音有些低落,她将花盆放好,转身就要往下跳。
“别,你别动,我扶你下来。”
江屿白无奈极了,叹了口气,上前一手稳住椅子,一手将她抱下来。
女人的体重很轻,坐在手臂上没什么重量,身姿窈窕,她的手臂还没有江屿白一半粗,消瘦的背脊过于单薄,长长的头扫过江屿白的胳膊,引起一阵痒意。
夜遥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不似香水般刺鼻,是很清新的花香,不靠近到这种地步是不会闻到的。
江屿白忍不住嗅了嗅,像小狗在依赖主人的气息般,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他忍不住涨红了脸,抱着夜遥的手紧了紧。
夜遥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她有点被可爱到了,状似懵懂道:“痛,屿白,你手劲儿好大。”
这一声如嗔似怨,温温软软的语调令江屿白的耳根都变得通红了,他赶紧松了手,将夜遥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地上。
“我来弄剩下的,你指挥我放哪,好吧?”
江屿白换了一把稍矮的椅子,即便如此,他的身高也依旧能轻易将花盆放到最高层,不似夜遥那般吃力。
夜遥含笑看着他,身材高大的男人随着她的指挥笨拙地移来移去,他小心地抱着,生怕会失手掉落。
“你的课感觉不多诶,总可以来。”
江屿白身子一僵,大学课确实不多,但若能做到经常到位,显然是逃了一些课的。
但他很有分寸,逃的都是用处不大的选修课,因此他心虚了一瞬后便自然道:“大学比较自由,没什么课。”
骗我?夜遥眉头一挑,使坏道:“是吗?那我现在问问安嘉,你们一个专业,课应该一样吧?”
闻言,江屿白败下阵来,他放好最后一个花盆,从凳子上跳下来,眉眼低垂,看起来像是受了委屈。
“我逃课了。”
没有更多的辩白,他的语气也淡淡的,显然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但他还是小心地瞄了眼夜遥,怕她生气。
夜遥轻叹一声,眉眼黯淡“不能耽误学业,以后你就只周末来吧。”
“凭什么?”江屿白微微抬眸,面露不满,他一天见不到夜遥都难受,可接受不了这样的安排。
夜遥摸了摸他的头,眉眼透露出一点忧伤,轻声道:“学习很重要的,你若是像我一样,学习不好,以后找对象也会被嫌弃的。”
江屿白知道她跟苏安的事,心知她是忘不了之前的打击,他冲动地问道:“你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