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堤大是疑惑,不明白陈九四为什么要刺破人家的球。
而湖上那白衣人,在皮球被刺破的同时,出一声惨叫,随即倒在席子上扑腾了几下,没有再站起来。
另有一黄衣人大声怒喝:“哪里来的泼皮,敢暗害我们!”
话音未落,那两名黄衣人竟腾空而起,飞身到上了船头。
这时,张八五他们三人也各自从怀里掏出一把匕,向那两名黄衣人围了过去。
林堤站在一旁,更是不懂陈九四等人有什么目的。
两方混战在一处,林堤现陈九四等人匕上,似乎篆有道家符咒,那两名黄衣人对匕颇为忌惮。
张八五等三人都是先天高手,尤其是张八五,武功极高,出手又十分狠辣,刀刀不离黄衣人的要害。
只是那三人武功虽高,可毕竟还是凡人,不会任何法术,只凭手脚功夫,很快就落了下风。
黄衣人也没有用什么法术,可林堤看见他们拳头上包裹着一层银光,每一拳打出,空气竟似荡开了一圈圈的水波纹。
林堤看不出那是什么名堂,又见张八五等十分忌惮黄衣人的拳头,不敢硬碰,不住地闪身躲避。
打了没多久,张八五三人就被那两名黄衣人压制到船头一角。
陈九四武功最低,连先天高手都算不上,他自知帮不上忙,竟向林堤喊道:“林兄弟,还请出手相助!”
林堤不清楚那黄衣人是好是坏,本来没打算出手,可又因最近大半个月来蹭人吃喝,蹭人客船,终因吃人嘴软,实在难以拒绝。
稍稍犹豫过后,林堤还是拔出了长剑,向一名黄衣人直刺过去。
他也没有脱去上衣,只将法力灌进宝剑。
单论武艺,林堤就不如张八五三位先天高手,可他毕竟是炼炁士,身具法力,更兼手中宝剑为北方黑驰衮角断魔雄剑的仿品,乃斩妖除魔的利器。
也不知黄衣人是何种妖物,但他们修为并不算高,见那少年手中宝剑神威凛凛,还未及身,就觉灵力运转不畅,拳脚的力道被大大削弱。更别说被那宝剑加身,只怕是刺着就死,削中就伤。
张八五这边有了林堤的加入,胜负之势立刻倒转,一名黄衣人以一敌三尚能应付,可另一黄衣人就远远不是林堤的对手。
林堤并不愿意击杀黄衣人,他一剑接一剑使出,都离对方要害数寸远,只希望将他们逼退赶走。
又斗了不久,一黄衣人见实在敌不过对方,大呼一声:“二哥,贼人凶猛,咱快走!”
“走!”
两名黄衣人哪里敢再战,各处一拳逼退张八五等人,随即纵身向湖面跃去。
可就在此时,只见一张泛着红光的大网,自陈九四手里飞出,向那两名黄衣人罩了过去。
黄衣人身在空中,难以躲避,竟被那张大网兜头罩在了一起。
那张网自然也非凡物,罩住黄衣人后,红光更盛,又自动越缩越紧,随即便听两名黄衣人惨叫连连,在网里拼命地挣扎。
张八五三人跑到陈九四边上,四人合力将大网连着那两名黄衣人拖上了船头。
那两名黄衣人依旧挣扎不止,口中还出十分奇怪的叫声,浑不似人类的声音。
这时,陈九四喊了句“看住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两只比巴掌还大的鱼钩,嘴里还念念有词,随即又见那鱼钩也出一阵红光。
又听陈九四大喝了一声“着”,接着俯身将鱼钩挂在一名黄衣人脚踝上,那黄衣人立即就停止了挣扎,身体竟在变形缩小,不片刻竟然变成了一条两尺多长的黄色金鱼。
陈九四如法炮制,很快将两一名黄衣人也变成了金鱼。
此时湖面那床巨大的席子和和上面的小童,也都不见了踪影。
……
大战过后,陈九四去船舱里拿出一只通体金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鱼篓。他取下挂在两条金鱼尾鳍上的鱼钩,将鱼放了进去。盖上盖子后,他又在上面贴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林堤看着陈九四做完这些,问道:“这两条金鱼怪,是闯了什么祸么?”
陈九四心情极好,笑道:“那倒不清楚,我们逮这两条金鱼,是有别的用处。”
他似乎看到林堤脸色沉静,又道:“林兄弟放心,只是将他们关起来先养着,不会伤了他们性命。”
林堤点点头,心想:
“陈九四这几个人来洞庭湖就是为了抓这鱼怪,来之前他们已做足了功课,知道鱼怪居然喜好蹴鞠。
也不知道被陈九四刺破的白色水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他们的匕符咒还有渔网,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陈九四又向林堤连连道谢,还说若不是正好他在,今晚怕是难以抓住那两条鱼怪。
因为林堤没有用什么夸张的手段,陈九四还不知道他是炼炁的修士。
林堤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这两条鱼怪修为并不高,为何能化作人身呢?”
陈九四道:“妖精鬼怪之事我们兄弟也不大明白,只记得有位高人曾说过,那三条鱼怪从前是被有道行的高人饲养长大,沾染了许多人气,又学了一门化形的幻术,所以才能化作人形。”
“原来如此。”林堤对妖精鬼怪的事情懂得也不比陈九四多,心里一动,他又问道:“陈大哥说的那位高人,是谁呢?”
林堤猜测陈九四说的那位高人,肯定和教他们如何捕捉鱼怪,以及给他们匕渔网符咒是的同一人,又觉得陈九四肯定不会说是谁。
却不想,陈九四竟十分干脆地说道:“那位先生姓周,本无名字,因行为放纵不羁,又有几分……癫狂,他自称‘周颠’。”
“是周颠么?”林堤脸色微微一边,旋即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