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弘昼就提着四盒蟹粉酥,气鼓鼓出宫了。
一回去,他就与小豆子等人道:“这几日不管
谁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家。”
他算计了老十四,虽说老十四不会将他怎么样,但以老九那性子,只怕冲上门与他拼命的心都有了。
不得不说,弘昼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当皇上派去的人浩浩荡荡去老十四府上宣读了圣旨后,心地纯善的老十四还沉浸在喜悦中,觉得弘昼这侄儿还是挺靠谱的。
可惜不到半个时辰,老八等人就听说了这件事。
一众人赶到老十四府上,瞧见老十四面上带着几分笑,都呆住了。
老八说话委婉,只说这件事怕是有诈。
老十四仍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老九说话就直接多了,恨不得破口大骂起来:“弘昼这小崽子简直与老四一个德行,还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父子两个都是一肚子坏水。”
“十四弟,我看你这是被弘昼那小崽子卖了还在帮他数钱,你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他哪里会有这样好心!”
老八也微微颔首道:“没错。”
“十四弟,你想想看,你离开京城去西宁带兵打仗,谁才是最大的获利者?”
答案是呼之欲出。
是四爷。
老十四去了西宁既能解了四爷心头大患,又能建功立业,为四爷未来的江山打拼,可谓一举多得。
老十四很快也想明白了,他只苦笑一声道:“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已接了皇阿玛的圣旨,若是再反悔,别说皇阿玛会生气,连我都觉得不合适。”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的话没用食言的道理!”
老九急的不行,嚷嚷道:“可是这样不就落入老四父子圈套了吗?”
“十四弟,这样不行的,我看这几日你不如装病好了,你都病了,皇阿玛总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西宁吧,反正能拖一日是一日……”
但是他忘了。
老十四可是弘昼口中的“大犟牛”,如今对他来说,京城也好,还是紫禁城也罢,都是叫他伤心的地方,他巴不得早些离开这里。
最后老八一行人是讪讪而归。
老九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一从老十四府上出来,就直奔太子府而去。
这不,他刚到门房处,还没开口,门房就道:“九贝勒与十贝勒可是来找我们五阿哥的?可真是不巧,五阿哥这两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不便见客。”
老九是冷哼一声道:“弘昼病了?他若是病了,今日怎么还上蹦下跳的,又是进宫又是去十四弟府上?”
“我看他不是病了,是做贼心虚,所以不敢见我吧?”
门房只含笑不语。
这门房心里清楚,如今他可是太子府的门房,得拿出些威严来,五阿哥说了不见客,那就不见客!
老九等了等,却见着四爷也好,还是弘昼也好,大有一副就将他晾在这里的架势,他只能咬咬牙,带着老十回去了。
但回去之后,他每每想起这件事,气的是后槽牙都是疼的。
所以他像是每日来衙门当差似的,每天早上过来晃悠一趟不说,还专程留了个两个小太监守在门口,什么时候弘昼出门,他就赶过来。
他就不信,弘昼小崽子这样好动,难不成还能像王八似的日日躲在院子里?
很快弘昼就见识到了老九的耐心,不过这对他来说可不算什么事儿,太子府还有好几个后门,他每日从后门进出也是一样的。
故而弘昼的小日子依旧是悠哉乐哉的。
这一日他正陪着年迈的‘橘子’快乐玩耍,就见着小豆子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阿哥,抚远大将军来了!”
“他说要来见您,奴才都说了您近来身子不舒服,请他回去,可他非得进来,说临走之前得与您把话说清楚……您说,他是不是来找您算账的?”
抚远大将军正是老十四。
“啊?”弘昼摸着‘橘子’的手一顿,紧张道:“十四叔怎么来了?”
他能够不给老九等人面子,可却不好不给老十四面子,如今哭丧着脸道:“明日就是十四叔离京的日子,临走之前,十四叔肯定是来找我算账的。”
“方才你可见到十四叔身上有带刀剑?”
“还有,待会我和十四叔碰面时,若是十四叔要打我,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你和小瓶子一人抱着他,一人赶快去找高公公帮忙,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