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铃儿死死的盯着祖鸢。
纵使她身怀合欢秘术,可失去四肢的她,又该如何展现自己的美丽与妩媚?
一具残缺的人彘,除了拥有畸形审美的变态,还能有谁欣赏?
“刚刚那个小子,在我来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祖鸢冷冷的问道。
刚刚那个小子?
欢铃儿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此前她一直认为,那个黑的懦弱小子,不过是祖鸢伪装而已,现在按他的说法。。。
两个人?
“他。。。他喝了我们合欢派的碎花酿,然后就吐了。”
“。。。。。。”
祖鸢单手将欢铃儿提起,如同揪着一只狗的脖子,朝着破烂的香音阁走去。
桌子上的碎花酿,的确有被喝过的痕迹。
祖鸢放下欢铃儿,拿起酒壶,轻轻闻了闻。
“这是酒还是迷药?”
里面浓郁的花香,对于潘焱来说,足以掩盖大部分味道,可对于祖鸢,里面那刺鼻的迷药味道,无法掩盖。
随手将碎花酿的酒壶扔掉,来到了那被潘焱使用过的夜壶。
里面恶心浓郁的呕吐物,可以生吃人肉的祖鸢,自然不在话下。
直接上手,在粘稠的液体中,掏了掏。
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夜壶旁边的红色地毯上,两粒蓝色的小药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
祖鸢拿起蓝色小药片,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了红色,黄色的小药片。
就是这个了。
将药片收好,放进裤腿的口袋里,祖鸢来到欢铃儿面前。
“现在,把你如何将他带出来,直到此时的所有过程,讲给我听。”
。。。。。。
。。。。。。
。。。。。。
现世。
潘焱醒了。
他回来了。
回到这个生他,养他,但同样对他十分不友好的世界。
地上用来停放车辆的白线,还有旁边依次停放的汽车,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潘焱没有一点,回到家的喜悦。
所处地面的四周,画着诡异的血色符号,自己正坐在符号中间。
旁边的地上,或多或少,堆满了许多人的尸体。
空气中,血腥腐烂的气味,不断刺激着潘焱的鼻腔,让他觉得浑身不适。
那家伙做了什么。。。
他这是要干嘛。。。
此时正值午夜,潘焱所处的停车场,只有入口的位置亮着微弱的白灯。
看守停车场的保安室,黄白的墙壁上,洒满了瘆人的血迹,里面却空无一人。
潘焱起身,迅离开了圆圈和尸体的地方,来到一处黑色厢型车后面,紧贴着车尾门,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管怎么样,至少离开了噬渊那个鬼地方。
这露天的废弃停车场,至少不属于那同样恶心的青湖精神病院。
逃出来了。
潘焱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至少他自由了。
他的身子,还处于碎花酿的迷劲里,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恢复了一点体力。
恢复了些体力,潘焱开始思考起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