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铃儿回忆着当时的画面。
那血腥,诡异的画面,如走马观花,却停下了马蹄,一张张,一幕幕,停在了脑海里。
或许不该说是脑海,而是神魂中三魂之。
摒弃了身体这些满是污秽和杂质的累赘,欢铃儿突然现,神魂竟如此清澈。
这也给了她一种别的启,当然,这便是后话了。
按照定格在神魂里的画面,欢铃儿操控着绫罗缎,裹住了一条从房梁上塌下来,断裂的木桩子。
沾着刚才老女人断臂和断腿流出的血液,飞快的绕着潘焱四周,画着诡异的符号。
“!!!!!!”
老女人双腿,被潘焱指技打出了两个洞后,哪里敢升起再逃的念头。
可当她看见,一根木桩子,突兀的升起,似是有灵魂那般,沾着自己的血液,开始在地上鬼画符。
“邪教!!!邪教!!!”
恍惚间,曾经新闻播报过,各种惊悚匪夷所思的内容,它们往往挂着邪教的名头。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人固有一死,不过是从娘胎出来,化为一捧黄土。
但可怕的是,连灵魂,都要被献祭出去,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欢铃儿照猫画虎,很快就祖鸢曾经脚下的阵法,画了出来。
“画好了,公子。”
欢铃儿小手一挥,那根血迹干涸的木桩子被随手甩飞,神采奕奕的瞪着妩媚的双眼,看着潘焱邀功。
“那你去把她带过来吧。”
潘焱指了指远处的老女人,欢铃儿看见他的双脚和残缺的手指。
嗯,确实不方便行动。
而潘焱自说自话,与欢铃儿的沟通,在老女人的心里,潘焱就变成了一个异国邪教。
似乎还养着他人看不见的小鬼。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二。
欢铃儿能将甄乔乔变成呆滞的傀儡,自然也能将老女人变成待宰的昏迷羔羊。
“开始吧,公子。。。”
昏迷如死尸的老女人,被欢铃儿丢在了阵法中间。
四周在地面上,包裹起来的血色阵法,一撇一捺,一弧一线,浑然天成。
透着浓烈的古意和嗜血的气息。
潘焱爬到了正中心,四周死寂的符文,竟和他身上曾经出现的血纹一样,隐隐躁动。
见到血阵和潘焱起了反应,欢铃儿连忙逃到血阵之外,生怕自己被波及到。
潘焱此刻,没有使用血肉渡,却在血阵的呼唤下,皮肤自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纹。
如爬山虎一般,悄悄爬满了潘焱仅剩的躯体上,连带他那张干净,淡漠的脸庞。
细微的血线,勾动着牵引的触手,一点点,一滴滴的占领着潘焱的脸。
甚至穿过了眼皮,眼膜,将那双干净纯粹的白色眼眸,充斥着血红。
“以汝之血,绘吾之神。。。”
此刻潘焱的身体,就像一个隐隐躁动的火山,白花花的脑浆里,翻滚着滚烫的岩浆。
许多不知名的片段,涌入了脑海之中,操控着他的嘴巴,不自觉地说出了,当日祖鸢当着甄乔乔面吞吃血肉,说出的引阵之语。
“以汝之肉,唤吾之魂。。。”
十六字引阵之语已成,血阵血光大盛!
无形的威压,竟反向将老女人缓缓抬了起来,送到了潘焱的脸前。
请享用,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