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焱自然记得,过去的两年半里,他时常感受到的疼痛,都是来自于眼前这位趾高气昂的祖公子。
来自他被狠狠的虐待,羞辱。
被正刑狱逮住的那两年半,也是祖鸢不堪回的过往。
两人现在互相戳脊梁骨,已经彻底撕破脸皮。
“你胆子真的不小。。。这次我留给你的,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
“像你这种更废物的东西,下次我若是将你留在无人荒郊,万丈深渊,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是否还能这么利索。”
“别他妈放屁了!氯丙嗪你还有吗?没有你换个屁!”
潘焱也不惯着祖鸢,直接打断,大声怒骂起来。
“还给我留在万丈深渊?”
“我直接找个大粪池子,跳下去的半空吃个药,好让你洗个大粪澡!”
“鼠辈尔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欢铃儿看明白了。
从刚才开始,潘焱就一直在和空气对线。
潘焱眼中那恨得让他咬牙切齿的祖鸢,在欢铃儿眼里,只是一堆空气。
可是从这些污言秽语中不难判断,潘焱应该是在和那位祖鸢,隔空对骂。
不过,这诡异的对骂场景,欢铃儿是劝不了了。
两人又是一阵子激烈的对线,只觉得口干舌燥。
祖鸢甚至觉得,现世这些凡人如此弱小,是不是专门修炼嘴皮子这项功夫。
“行了!”
眼看着潘焱深呼吸了好几次,打算再放大招,祖鸢及时打断施法。
“你这些污言秽语的账,等到哪一天你有资格站在我面前时,我再给你算。”
“我现在问你。”
“在面对那些拿着奇怪武器,驾驶着奇怪坐骑的人的追杀时,你有把握活下来吗?”
潘焱愣了一下,明白祖鸢的意思。
口试之快逞起来是很爽,但小命似乎更重要。
“没有。”
回答的倒是挺干脆。
祖鸢以为,这小子还会嘴硬一下,没想到这么干脆。
“噬渊与现世,这看上去完全不相干的两个地方,却有着奇怪的联系。”
“我与你之间,更是奇特。”
“我习得阴阳血肉渡,你身怀造化心经,这看似巧合,却也是注定。。。”
祖鸢长叹一声,此时此刻,他似乎明白了洞虚子,或者说虚福的许多话。
“既然如此,我相信,我们彼此之间,都有资格,习得对方的功法。”
“为了保住你的狗命,我可以教你一些阴阳血肉渡中,比较浅显的使用方式。”
“你嘴巴放干净点,谁狗命?”
祖鸢没有理会潘焱,继续说到。
“作为交换,你需要将你背上的造化心经交给我。”
“怎么交?你不会真觉得,把皮剥下来我还能活吧?”
“无知。。。”
“若你能习得血肉渡一星半点,区区皮肉之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且,面对现世的围捕,你也有反抗的余地。”
乍一看,祖鸢这个条件,确实不错。
潘焱就是一个,在现世长大的孤儿,没有背景,没有来历。
那被传的玄乎的造化心经,他也没办法读懂。
若是用一部没有用处的功法,交换祖鸢那奇特的血肉渡锻体之法,似乎也挺划算?
“用我背上造化心经,换你的血肉渡?”
潘焱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