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丁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家主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于是一伙人被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家主!”
“见过家主!”
……
李长鸣带着小厮大跨步走上前,他看着跪倒在地的李泉涌,语气中带着怒意说道:“我倒要看看,在李府得罪你会是什么下场。”
李泉涌闻言脸色一白,“家主饶命啊,家主恕罪啊,小的只是一时口不择言,都是这小子冲撞了我,我一时生气才会胡言乱语!”说着他指向了同样跪在一边的阿彩说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撞的我!”阿彩辩解道。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吗?”李长鸣见李泉涌敢当着自己的面给别人泼脏水,当即对身旁的小厮说道,“我记得他是叫李泉涌是吧?大管家的孙辈?去把大管家叫来。”
听到家主要叫自己叔爷爷来,李泉涌心里顿时涌出喜悦,叔爷爷一定会帮自己求情的。
“是,家主!”那小厮应了一声后就跑开了。
李长鸣没有理会李泉涌,他看向阿彩问道:“你是七妹身边的人?”
阿彩低头回道:“回家主,奴才正是七小姐身边的小厮,名唤霞绯彩,小姐一般叫我阿彩。”
李长鸣盯着阿彩问道:“你刚刚对付他们几个用的指法叫什么?”
刚刚李长鸣其实早就来了,本来他打算立刻现身,可是当看到阿彩使出白骨指印的时候,他又硬生生止住脚步。
他虽然不知道这一招叫什么,但分明看到过沧月阁中有人也会这招。李家和沧月阁合作密切,自然也和沧月阁的众多武者交过手,切磋过武艺。
只是……沧月阁的武技,为什么七妹的小厮会使?
为了确认自己没看错,所以李长鸣才又躲在暗处多看了一会儿,他可以确定自己没看错,那就是沧月阁武者用过的武技。
听到李长鸣的询问,阿彩一愣,同时心里一个咯噔,他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这是奴才从捡到的一个册子上学的。”
“捡的?”李长鸣眉头一挑,“捡的武技你也敢练?”
“是……是。”阿彩回答道,“奴才才刚刚习武不久,什么都不懂的。”
越解释越可疑!
李长鸣闻言没再多问,反而说道:“七妹这时候应该在吧,我许久没见她了,打算去看看她,你跟着一起吧。”
“可是……可是奴才的饭菜。”阿彩的头埋得更低了。
“这有什么。”李长鸣笑道,随即他看向自己的另一个小厮道,“阿明,你去厨房重新提一份午膳,随后送到七小姐那里去。”
“是,家主!”那个叫阿明的小厮在应了一声后恭敬地离开了。
阿彩:。。。
这边阿明刚走,那边另一个小厮就领着大管家李建刚到了。
“家主!”
李建刚弯腰恭敬地朝李长鸣行了一礼。
“叔爷爷,叔爷爷,您救救我,替我向家主求求情啊,都是那小子先冲撞的我!”看到李建刚,李泉涌立马像是看到救星一样,飞扑过来抱住了李建刚的腿。
李建刚面无表情地将李泉涌一脚踢开,他对李长鸣拱拱手道:“家主,事情经过我都已经听阿晌说了,李泉涌肆意欺辱他人,还在府中随意动武,乃是大罪,就贬为最低等的家仆,罚他去庄子上种植雪莲草吧!”
外头苦寒,种植雪莲草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听到李建刚的话,李泉涌再次痛哭着扑了过来,“叔爷爷,您不能这样,我可是您嫡亲的侄孙,将来还要给您养老送终啊!”
大管家终身未娶,因此并无子嗣。
李建刚再次一脚踢开他道:“我用不着,我姓李,是李府的大管家,李家自会管好我的身后事,轮不到你!”
李长鸣闻言笑着说道:“那就按建刚爷爷说的办。”
“那老奴就告辞了,李泉涌就交给老奴处理吧!”
“好,麻烦建刚爷爷跑一趟了。”
“都是老奴应做的!”
说完李建刚再次朝李长鸣拱手行礼告退,然后拖着鬼哭狼嚎的李泉涌就走了。
“你们几个还不跟上!”李建刚对李泉涌的几个狗腿子吼道,他们的下场都会和李泉涌一样。
“是!”
几个家丁垂头丧气地跟着李建刚走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李长鸣才看向阿彩说道:“我们也走吧。”
“是啊!”
阿彩从地上爬起来,全程低着头,不敢和李长鸣对视,直到走到长月的小院门口,他才突然喊了一句,“桑叶姐姐,家主来啦,快准备好茶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