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没有短打过?”
让摇了摇头,“以前一直没有机会练习。”
鸣并不清楚让在国中几乎没有碰过棒球这件事,所以就把让的解释理解为了,以前不需要他来触击,所以一直到现在才现自己短打不行的意思。
“不过你挥棒的感觉不错。”
“比鸣学长的气势还差的远,不过能够把学长您的球打出去,连我自己也都大吃一惊了呢。”
。。。。。。差点忘了,让是个会无意识间戳人痛处的天然黑,一提到那个被打出去的球,鸣就满脸黑线。
“都是你这小子太狡猾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用短打三振来迷惑我,然后在我掉以轻心的时候挥棒的?而且还是在第一球就出棒,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懂该怎么尊重学长!”
鸣气势汹汹盯着让的眼睛,让连连摆手表示绝对不是这样,“我对鸣学长的尊敬可是自内心的!”
最后,这个有些不依不挠的鸣学长被原田前辈给拖走了,让因为逃过一劫而松了口气的时候,平野学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让,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让转过身就现,平野学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边,他大声回答了学长的问题,“当然,您随便怎么叫都行,平野学长。”
听到了让的回答,平野学长挠了挠头,身高接近一米八的他在学弟面前露出了有些害羞的表情,“你也可以叫我名字,就跟你称呼‘鸣学长’一样。”
让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得到了平野、不,是启二学长的认可?
“是!启二学长!”
“咳咳,总之,跟你搭档的感觉很不错,继续努力吧,让!”
“是!多谢学长您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接下来其他一队、二队的成员,无论是一年级、二年级还是三年级都有和让打过招呼,因为中途插进棒球社而缺失的和大家认识的机会,通过这一次的练习赛已经完全弥补了回来。
练习赛过后就是正常的训练,让的体能、臂力等等方面都还差了一截,心里明白自己弱势的让在训练中十分卖力,同时他也在休息的时候有再一次尝试过短打。
或许是因为突然间变成了众人的焦点的缘故,在他又一次练习短打的时候,许多人都围了过来,然而不管别人告诉他多少技巧,甚至鸣学长都因为看不过去而亲自上场手把手指点他怎么短打,让的短打结果依然令人绝望。
“。。。。。。不要介意,不要介意,也是有人怎么都学不会短打的。。。。。。吧?”
让看了一眼本意是安慰他,结果最后用了疑问句的白河学长,不出意外,白河学长扭开了头没有跟他对视。
最后练习的结果,就是让的短打被封印了。
在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国友教练当众宣布了下一场春季赛十六进八比赛的阵容。
“投手,平野启二。”
“是!”
平野启二上前一步应答,然后又退回了队列。
“捕手,泽村让!”
让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底下的其他人也被教练这破天荒的举动给震惊到了。
“泽村让!”
教练又一次喊了让的名字,这次让还没有动作,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身后的鸣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给踹了出去。
“是!”
看着揉着屁股站稳的让,队伍里再一次爆出了笑声。
让回过头想要看一眼始作俑者,却现鸣学长已经隐匿在了队伍里,而先前对他表示过认可的启二学长,也在此时对他比了个大拇指的动作。
而其他的同学、学长们脸上的笑容也都没有什么阴霾,这个现令他忽然间松了口气。
或许这就是被人认可、被人期待着的感觉?
四周的笑声仿佛传入了让的心扉之中,给其中注入了一丝暖流,这样来自他人的信赖,大概,就像是一种毒药一样,会让人上瘾的吧?
晚上在洗完澡回到宿舍后,让见鸣学长还在浴室没有回来,现在就他和原田前辈两个人在宿舍,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本来下一场比赛的捕手是原田前辈吧?”
听到让的问题,原田写作业的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嗯。”
原田前辈的回答十分简短,这让想要从中听出什么的让更加感到不安。
“那、原田前辈对我是怎么看的?”
让怀着揣揣不安的心情等了半天才等到原田前辈的回复。
“很有捕手天赋的学弟。”
“。。。。。。没了?”
或许是听出了让的言下之意,原田放下了,看向了让的床铺方向。
因为鸣不肯睡下铺,所以本该是给高年级学长的下铺就变成了让在住,而鸣就住在让的上面,这也就使得让即便想要借助床铺来遮挡视线也无法得逞,最后就只能和原田前辈大眼瞪小眼对视着。
“你如果在为抢了位置而感到内疚的话其实完全没必要,春季大会只是用来练兵的,并不是很重要的比赛。”
原田前辈说话一如既往十分平稳,而这种沉稳的语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安抚住了一些让心中的不安。
“倒不如说,因为你的出现,我现在其实比之前要轻松了许多。你应该也现了吧?我们队伍里,现在除了我之外没有能够接下鸣投球的捕手,等明年我毕业再来培养捕手的话肯定来不及了,不,或者说就算现在来培养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