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款协议的签订成了各省委书记、省长的老大难问题，签也不是，不签也不是。如果不签，真把王鸿涛引来，那不是自讨苦吃？那个愣头青去了两个省，结果就摆在那，满地狼藉、一地鸡毛！
王鸿涛正在批阅文件，秘书康启明领着陈德明进来了。
“鸿涛，很认真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鸿涛抬头一看，马上起身过去迎接，亲手泡了杯珍藏的普洱。
“老领导，您怎么到我这来了？”
陈德明笑道：“还不能来串串门？前两天我公务在身，你宝贝女儿出生我都没去，这不得过来恭喜一下！”
“您没去，嫂子去了，心意早到了！”
聊了会闲话，陈德明问道：“又快下去了吧？”
王鸿涛点了点头说：“刚才还看报表，打算挑一个下去。”
“又是大开杀戒？”
“老领导，你这是批评我呀！”
“哈哈，没有这个意思，不说说真的，你跑了两个省，比我一年干的活都多，你是替我打工！”
“还说没批评？我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鸿涛，对我来说不会，但如果这个位置上坐的是别人，那就不好说了！”
“您的意思是？”
“我建议你再下去柔和一些，一去就‘塌方’，我们也快受不了了，压力很大呀！你是不知道，每天打到中办和我那告状的不计其数，太多的人恨你恨的牙痒痒，说句不好听的，多亏你自身硬，领导也器重你，要不然那些‘绊子’使下去，你早折戟沉沙！”
“还有您的关心和爱护！”
“我们之间无需多言，明年比较特殊，我的意见是你要收敛一些光芒，不要成为众矢之的，现在看来已经有了一些苗头。其实，关于你明年的职务安排早就开始讨论，意见不一呀！每一个岗位，都有他的培养方向，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人建议你去宣传部门，掌握喉舌，美其名曰物尽其用，用你的工作力度抓一下意识形态，用心险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