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独不能接受尊上一点一点的消失于天地间。这么好强的尊上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朝醉其实早就现这两个东西的存在了,但是他装作不知道,就想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每次匀深来了,这两都会消失不见,朝醉本来就不笨,他几乎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这两和匀深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害怕匀深。
这种被瞒得死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很努力的想去相信匀深,他想只要匀深是爱他的,瞒着他什么,他都不在意,也都可以去原谅,但是这种说法已经逐渐说服不了朝醉了。
但是朝醉本来就是一个不会轻易说这种话的人,这些累积的事也只能累积在她的心中,无处泄。
那两个奇怪的东西,以为他看不见,说很多话都没有避着他,但是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并不足以推测出事情的原本模样。
十一月五日,朝醉原本的日程是去试结婚的西装,但是刚好又遇上了算好的时间,温泉山庄要剪彩了。
朝醉心中有气,若是以前,他肯定是陪着匀深去试衣服的,但是今天他不想。
朝醉直接去了温泉山庄,孙丞安老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剪彩的时候,气氛热闹而喧嚣,红色的丝绸被剪断,漫天的礼花飞舞在空中,随后绚丽的落下。
朝醉也很开心,剪完彩之后,温泉山庄就开始营业了。
匀深远远的站在人群中看着他,眼里流过一丝哀伤,但随即察觉到什么,眼里的哀伤消失殆尽。
匀深一双锐利的眼神扫过去,看到身后的人,警惕如同一阵风消失不见。
“匀深。”身后的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袍,袖摆,衣摆上是金丝线绣成的精致无比的鹤,腾云驾雾,飘飘欲仙,像是古代壁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一般。
“你怎么也找来了。”匀深无奈。
“换个地方说。”这人说着,就拉着匀深的手臂,两个人消失在原地。
朝醉似有所觉的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心口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疼痛,不是很疼,但是总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突然,朝醉疼得蹲在地上,他震惊的看着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掌,还有半截手腕,那里的青色血管已经被黑色覆盖,鼓起来,像一层丑陋的树的纹络。
朝醉疼得恍惚,有什么要从自己身体里冲出来一般,但是很快,朝醉就能感觉到这种痛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给洗刷下去。
“哥,你没事吧?”孙丞安很快现了朝醉的不对劲,连忙跑过来,焦急的想扶他,但是目光先一步的现了朝醉手掌上诡异的纹路。
“哥?”孙丞安恍惚的唤了一声,很快就反应过来,伸手扶起朝醉,“我带你去医院。”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遇事不对,先去医院。
朝醉无力的扯着他,“去房间。”
孙丞安一怔,看了他两秒,当机立断,带着他往房间走。
朝醉给自己还有孙丞安留了房间。
他们俩是老板。
到了房间,朝醉第一时间就缩进了浴缸,打开冷水。
孙丞安目瞪口呆,“哥,要不咱还是去医院吧。”他看着朝醉这个样子,真的会怕。
怕朝醉因为他的耽误而出什么事,那是他不想接受的结局。
“没事,你先出去吧。”朝醉好多了,水源源不断的没过他的腿,身体,很冷,他却感觉很舒服,好像缺失的东西得以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