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浪一边对年轻后生挥手一边对木仑说道,“给你介绍一下,我的阿弟拉斐。”
“我从没听说你还有个阿弟。”木仑看着站在船沿的拉斐皱眉。
“同父异母的弟弟。”拉浪微微一笑,“他是个私生子,不能参加祭祀大典,所以你从来没见过。”
或许是同父异母这几个字触及到了木仑的伤疤,他的脸抽搐了一下。
拉斐连蹦带跳地走下船,英姿勃勃地站到拉浪面前,“阿哥,五十根金丝木已经运到。”
拉浪向拉斐介绍木仑,“这位是濮囯的木仑王子。”
拉斐立刻恭敬地弯腰鞠躬,“拉斐见过木仑王子。”
王子的称呼让木仑又一次苦笑,“我已经不是真正的王子了。”
拉斐一脸的疑惑,拉浪笑着解释,“木仑王子是在说笑。”
木仑不置可否地把目光投向货船,奴隶们已经开始把金丝木往码头上搬,“这些木头除了粗壮笔直以外,我看不出什么特别,难道真的有延年益寿的作用?”
“千真万确,”拉浪笑着说,“要不然令堆大王也不会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让我从睢国运送过来。”
“这就是当大王的好处,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木仑感慨地说道。
“木仑王子也可以。”拉浪颇有深意地说道。
木仑叹了一口气,“拉浪兄弟何必说这样的话,这是明知道我的处境还要嘲笑我。”
“我说的是真心话,”拉浪很真诚地看着木仑,“天下的事只要想,总有办法做成,怕的是不敢想。”
木仑的眼睛在眼眶里打转,他在思考拉浪这句话的意思。
“我阿爸拉根大王认为,濮囯如果由一个像你这样的王子来管理的话,一定比现在要好很多。”拉浪进一步表明自己的意思。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木仑紧张地四下看了看,“你这是在怂恿我篡位。”
“有什么不可以。”拉浪满不在乎地说道。
木仑严肃认真地盯着木仑,“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你刚刚说的话就当我没听过。”
“难道你认为令堆大王还会回心转意,再次恢复你的继承权?”拉浪笑眯眯地看着木仑。
“那,那不是不可能。”木仑说得自己都没有信心。
“我有话请王子到船上说。”拉浪一抬手。
踏着微微颤动的木板,拉浪把木仑领到了一艘船上,走下甲板来到船舱,拉浪示意拉斐揭开一块地板,地板下面的底仓里坐满了全副武装的睢国士兵。
木仑被吓了一跳,几乎要叫出声来,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拉浪,“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可以带兵助你夺取王位。”拉浪直勾勾地盯着木仑。
木仑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急忙把地板盖上,“你这是在害我,就凭你这几个兵也敢说这样的话。”
拉浪还想解释,木仑已经急匆匆朝甲板走上去,在即将登上甲板的时候,他转过头来,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赶紧把这些士兵都运回去,要不然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派兵把你抓起来。”
看着木仑像逃命似的跳下船,骑上马朝着卡洛城奔去,拉浪露出嘲讽的笑容,“派兵抓我?还把自己当王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