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解泽元收手,他忍着惊喜的表情,让无关看来平静些。
“小伙子,能告诉我你突然病重的前一个晚上都生了什么吗?”解泽元道。
白晨星不由得脸色一红,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这和我出院有什么关系吗?”
“哈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解泽元打了个哈哈,笑道:“老头子我就问问,就比如你睡着了以后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或者自我意识仍然清醒。”
白晨星不敢多言,毕竟做梦跟一个陌生女子圆了房,还丢掉了自己维护多年的处子之身。这种社死情况谁敢说?
“就只是做梦而。”白晨星道。
解泽元笑意更甚,“只是做梦而已吗?”
白晨星看着面前这个一过花甲,满脸笑容的老者,总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感。自己仿佛在他面前被暴露的无影无踪。
不过,也就是心里感觉。明面上,白晨星还是淡定的点了点头。
解泽元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三个药丸,摆在他面前,又道:“这是你最后一剂疗程,老头子我看你能康复很开心,所以决定送给你。”
“但……”
一听是送的,白晨星腰板马上就挺直了。毕竟白嫖的,什么不香啊?
“有什么条件,您说。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解泽元摆了摆手,道:“诶诶——别那么死板嘛。老头子我没有别的要求,就给你讲个故事,听完故事这药就是你的了。”
白晨星呵呵一笑,别说听故事了。自己那“周扒皮”老板毫无营养,一开就是四个小时的工作总结会自己都听了快三年,区区一个故事算什么。
“您说。”他礼貌的应了句。
解泽元顿了顿,道:“传说在秦朝末期,战乱四起,民不聊生。当时的楚庄王项羽与刘邦争夺皇帝之位。相比于刘邦‘轻声细语’的政策不同,项羽每过一城,屠尽城内所有活物,就连那刚满月的孩子都不放过…”
原来是讲历史啊。白晨星掉着个脸,他还以为是什么人文趣事呢。身为华夏人,自己却对传统历史丝毫不感兴趣,学生时期,自己睡得最香的课也就是历史。
“项羽大军中总有一群人,他们在项羽屠戮城池后干着掩埋尸体,处理后事的事情。因为每天要和死人尸体之类的打交道,他们身上的污秽之气也越来越深,也总是在人群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时间一长啊,军中其他将士也变得不愿意和这些人来往了。索性在项羽攻入咸阳后,干脆直接将这伙人解散,同时给他们起来一个难听的绰名‘阴人’。”
看着白晨星满脸问号,解泽元笑着继续道:“后来这群人失去了生计,索性就归隐山林。直到有一天,某个人突然现自己身体与身上的一柄佩剑产生了联系,这柄剑仿佛能够听懂自己的话一般,听从自己差遣。”
“一个人现了这个特点,后来人群之中越来越的人也出现了这种现象。他们现每个人可以操控的东西都不相同:花鸟走兽,刀枪剑戟。甚至有人可以操控一个已死的人。慢慢的,这些‘东西’产生了灵智,有些甚至可吐人言。‘阴人’给这些东西起了一个很有艺术的名字‘寄生灵’。而他们自己也摆脱掉了‘阴人’之名,自称‘寄灵人’。同时开宗立派,唤作‘阴符司’……”
解泽元讲得绘声绘色,白晨星听得昏昏欲睡,二者形成了一个绝妙的反差。
过了快半个小时,解泽元的故事终于是接近尾声。白晨星忍不住站起身,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老先生,您终于讲完了。”白晨星一脸倦色,疲惫的背着包绕开解泽元,准备去办理出院手续。
都快走到门口了,解泽元突然叫住了他,“小伙子。”
“嗯?”
“你的药不要了?”
白晨星扭头疑惑之际,解泽元趁着这个空窗,右手单手成爪,乌黑的死气释放,朝白晨星猛得抓来。
白晨星还没反应过来,准确来说是被吓蒙了。电光火石间,解泽元的手马上就要探到他的脖子时,一股毫无预兆的青色气流似飞蛇般准准的击中他的手。
“嘭——”
一声闷响,解泽元被弹飞了出去。
但他单手扶墙,很快整个人便稳稳地站住。随后解泽元的眼睛突然开始变黑,眼白被黑色完全覆盖,整个人看上去狰狞可怖。
此时此刻,白晨星终于反应过来解泽元刚才的话,但自己体内的那名少女看上去宛若一根随风飘荡的芦苇草,只要风再大一点就能把她吹跑的那种。自己目前对她是一问三不知,对于她有没有战斗力,白晨星可不想用生命冒险。
“唰——”
解泽元身后的空间突然开始扭曲,一股股紫黑色的气体从中逸散而出。气体飘出的度越来越快,很快便形成一个紫黑色的漩涡。
“噗——”
解泽元双手突然合十,轻吐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