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起程的日子。
驸马耶律泰跪在老夫人面前,看着满头白,着着拐杖的老人,这一别,或许便是永别。俩个人男人哭得很伤心。
儿子孙子又要走了,暂短相聚,让老夫人享受了天伦之乐。老夫人也是老泪纵横,可是历经人世悲欢,沧海桑田,悟透人生,内心强大的老人,攃了泪,镇定的说:“能在这个年纪见了儿子孙子,老身心满意足,此生无憾,见了老元帅也好交差了。尔等是一国主心骨,当以国家为重,不可儿女情长,贪图享乐。回去吧,命运支配到哪里,就该去哪里,安身立命。走吧。”
老夫人推开儿子,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到后院去了,她只能硬起心来,才好让儿孙放心的走。
驸马和耶律泰只好起身辞别,若雨哭得很伤心,舍不得父亲弟弟,天涯相隔,见一面都难。王氏哭得直不起腰,她是在哭自己悲凉孤独一生。
耶律泰和若雨拥抱了一下,和父亲上马出城。
若雨站在大门口,望着渐渐消失的人群。脸上湿溇溇的,泪水加杂着雨水,天上已下起了雨。
若雨失落地回屋里,看到啜泣的母亲,安慰说:“娘,有雨儿陪着。”
王氏擦擦泪说:“娘知道,去看看祖母。”
若雨搀着母亲,来到老夫人房,老夫人站在窗边,默默流泪。
若雨上前抱着老人说:“祖母,想开点。”
老夫人怕若雨伤心,就说:“祖母已经习惯了,没事。”
若雨用布巾,给老人擦了脸说:“祖母,屋里闷,下雨了,到花厅里凉快。”
老夫人笑着说:“好。”
李府里人少了,自然冷清的很,显得格外空旷大。
若雨怕祖母母亲难受,就说道:“跟吾去宫里住吧。”
老夫人打趣说:“刚新婚,等尔生了孩子,再去。”
若雨脸红了。害羞说:“祖母。”
王氏不安地说:“若雨,尔都多大年纪了,一般女子十六岁都当妈了。”
老夫人咐和:“对对。早些回宫,少住这。”
若雨住了一天,就被老夫赶回宫了。
若雨刚坐下,一堆账本拿来了,还有很多请示的后宫主管们,等着汇报。
若雨一会便打了,拿着账本翻阅。
这时宋宗的一个妃子,找来了,蛮横地吵着说:“让太子妃主管六宫,也要一碗水端平。”
若雨连忙问安,有点不明白什么意思。一问才知道,这位妃子宫里平常配送的东西不够份,内务府主管尚宫,故意苛抠,偏偏给贵妃府里多,狗仗人势。
若雨调查清楚了,就废了旧人,重新安排了主管。别的部门看了,便不敢造次了,老老实实做事。太子听说了,表扬道:“处理得好,杀鸡儆猴。这才干了几天,进步挺大。”
若雨不客气的说:“还不是帮尔分担,吾才不想操心。”
太子说:“弟弟连累姐姐,这厢有礼了。”
若雨“噗嗤”笑了,不理太子了,拿了剑说:“还是练武过瘾,随心自在。”
说完,若雨就到院里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