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从柳府出来以后,一路未停,直到到了一处气派的府邸才停了下来。
杨昌没有直接进去,站在高处,朝府邸内的一处房间,打出一道微光,就站在那里没有再动,看样子是在等房间的主人。
微光进入府邸的那个房间后,里面并没有传出动静,不知道里面是没有人,还是里面的人心中有数,有人在里面的话,通常不管是什么入侵自己的房间,下意识会问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房间的门打开,走出一位留着八字须的锦袍中年人,飞上屋顶向着四周看了一下,看到站在高处的杨昌,向他飞跃过去,站在杨昌的面前拱拱手说道,
“杨兄,好久不见,没有想到杨兄今天晚上会过来,不然早就摆好酒菜好好招待杨兄了。”
话虽然说的漂亮,可是他的府邸就在下面,却根本没有第一时间邀请杨昌进府。
杨昌呵呵冷笑的说道,
“孟老三,我要是通知你,迎接我的恐怕不是酒菜,是城主的府卫军吧!”
听到杨昌讥讽的话语,孟老三神情是未变,依然微笑的说道,
“杨兄,言重了,在下怎么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杨兄对我成见太深了。”
杨昌还是冷笑的说道,
“我不是来和你打屁的,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去做,不知道你肯不肯做呢。”
孟老三忍不住皱眉说道,
“杨兄,你这话有点不合适吧,我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你凭什么说服我帮你做事,你不要忘了,你还在城主的通缉中,我没有拒绝见你,已经是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情分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杨昌不为所动的说道,
“事情做不做全看你,我不会勉强你的。”
孟老三忍不住变了脸色阴沉的说道,
“杨昌,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还要用那件事情威胁我多久,我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还要来找我,我知道你想让我干什么,大不了遣散孟家,也好过孟家人被我拖累死。”
杨昌无所谓的说道,
“我说了,我不会勉强你,你想做就做,你要遣散孟家就遣散,我又不能阻止你,那都是你的决定,就像当年你杀了城主府的一位统领一样,我可没有抓着你的手动刀,是你自己动的手,我没有说错吧。”
孟老三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不是被你欺骗,也怪我当年太年轻不懂事,为了什么兄弟情义,做这样的蠢事,这些年我为了这件事情,已经付出了太多,不能连我的家族也被我葬送掉,你走吧,我不会为你在做任何事情。”
杨昌此刻也变了脸色,阴恻恻的说道,
“你还是那么天真,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不要以为我很久没有用你,我就放过你了,以前给你一点好脸色,是想让你踏实的为我做事,这样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你以为我杨家被城主灭了,就想要反抗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只要我活着一天,你都别想逃离我的掌心,不说当年的事情,就这些年我让你偷偷做的事情,我全都留有后手,只要往城主府一递,我保证你孟家马上被府卫军包围,你孟家的全部族人,都要死在府卫的屠刀下,还有你真的以为我杨家灭了吗,我们杨氏父子都好好的活着,杨家的精英也保存完整,被城主灭掉的只是一些杨家吃闲饭的,我还要好好感谢城主,为我杨家减轻负担,少了这些蛀虫,杨家可以变得更加强大,哈哈哈哈哈!”
杨昌说到后面已经完全没有把孟老三放在眼里,轻蔑的姿态一览无余。
大笑之后,一扬手,一个白色的信封,落在孟老三手里,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孟老三,你明天按照这个信封的内容行动,你知道,如果胆敢违抗是什么下场。”
说完人就跃入夜色之中,几次跳跃已经消失了踪影。
留在原地的孟老三,看着手里的信封,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手也微微有点颤抖。
因为他知道,只要打开信封,自己必定会按照上面说的行事,因为他身上背负了一大家子的人,可是他知道杨度想要做什么,不外乎对付城主,里面的内容一定和这个相关,只是真的按信里的内容做了,只会和杨昌死死捆在一起,和城主府越走越远。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单纯的少年,他知道城主府的强悍实力,跟着杨家走下去,他孟老三和孟家不会有好下场,虽然不知道杨昌哪里来的底气和城主对着干,可那是杨昌的底气不是他的,就算捆在杨家身上也一样,关键时候杨昌一定会把孟家丢出去挡灾。
可要是不打开信封,不管杨昌威胁他去做的事情,要是杨昌真的把他这些年里,暗中帮助细柳帮的证据交到城主府,他也不敢保证家族会不会被城主清理掉,还有多年前,他杀了上一任城主的一个统领的事情,现在的城主要是知道了,他们孟家还会有好果子吃。
就在孟老三站在黑夜中,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孟家主,你的担忧,我可以为你解决。”
孟老三猛然一惊,低声喝到,
“是谁?”
孟老三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夜行衣戴着面具的人。
面具人继续说道,
“梦家主,你认识这个吧。”
黑衣面具人递过来一个东西,孟老三定睛一看,好像是一块令牌,因为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天色愈加幽暗,他看不清令牌上写了什么,也不敢贸贸然接过来,只是谨慎的问道,
“你是谁,这好像是一块令牌,哪里的牌子,做什么用的。”
面具人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
“孟家主,你只要看一下令牌,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也知道这令牌是干什么用的,比我说出来的话更加可信。”
面具人伸出的手没动,令牌依旧捏在手中递给他。
孟老三迟疑了一下,慢慢伸手接过令牌,不过眼睛一直警惕的盯着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