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分钟,止痛药就已经无效了。
斯莱内心深处已经感觉到了一种绝望。
疼痛是最折磨人的,饶是斯莱在战争上打滚几十年练出来的意志力也有些动摇了。
“可以。”乔永生看向安念,说道:“念念,把银针拿出来。”
“好的,师父。”
安念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银针收纳袋,在床头柜上打开,抽出里面的银针。
此银针约十公分的长度,比毫针更长,粗细程度却相当,很适合拿来止痛。
在安念正在给银针消毒时,病床上的斯莱部长突然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向后倒去。
“部长!”
他的秘书怀特吓了一大跳,赶忙伸手去扶。
斯莱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齿,声音颤抖:“乔医生,请您尽快……我好痛啊!啊!太痛了!拜托了!”
乔永生心跳加,看向对面的安念。
安念手里还拿着银针,眉头也皱了起来。
按照她刚才的诊断,斯莱部长的症状不可能突然加剧的。
为什么?
她的目光突然看见了头顶挂着的药水瓶上,安念伸手就把药瓶取了下来,看着瓶子上贴着的纸条。
为了确保病人输液准确,所有加入的药名都会写在纸条上,贴在药瓶上。
此时,药瓶上贴着的纸条最后一行写着:诺莎noxa。
她看向叶佩佩。
叶佩佩此时也放下了环胸的手,见她望向自己,愣了一下:“你觉得是我的药用错了?”
安念盯着她:“诺莎noxa这款药物的作用机制是不是抑制神经元对甲肾上腺素的摄取,影响痛觉传递,从而起到镇痛作用?”
叶佩佩愣愣点头:“没错。”
安念眼中含怒:“斯莱部长本来就身体虚弱,神经受损,从而导致他肾水下行,血糖失控,你这时候再用这款止痛药,无异于要他的命!”
“你胡说八道!”叶佩佩被她说得心里一慌,“什么肾水下行,都是你们中医的玄学!止痛药和肾根本没有关系!”……
“你胡说八道!”叶佩佩被她说得心里一慌,“什么肾水下行,都是你们中医的玄学!止痛药和肾根本没有关系!”
安念寸步不让,伸手就关掉了上面药水的滴注。
“没有关系?止痛药本来就是强药性,对于人体来说是极大的伤害,它除了能止痛之外,一无是处!
用止痛药和饮鸩止渴没有区别!鸩,剧毒也!”
“你……”叶佩佩脸都气红了,咬牙切齿。“你有时间跟我扯这些,还不如施展出你的能力……”
哼!我看你怎么给斯莱部长止痛!
就凭你手里那几根细如头丝的银针?!
安念懒得理她,关闭药水后,就开始治疗。
“师父,我们换个方案。直接刺络放血。”
情况紧急,安念也来不及多说,捏着银针就朝斯莱部长的左手食指扎了下去。
细细的银针刺入食指足足五公分,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乔永生有点慌:“念念……”
他不会刺络放血啊!啊啊啊!这种技能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安念捻动着银针,抽空抬头朝他笑了笑。
“师父,你来帮我定穴位吧。扎针这种脏活累活交给徒弟来就成。您曾经教导过我刺络放血的位置要选经外穴,也就是手足小指的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