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不屑,“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王青怒道。
随行之人,都觉得是王青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
他们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启程上路。
一路上更是耽搁不断,王青越是催促他们快些,他们好似故意和他作对似的磨蹭。
一行随从护卫,私底下说,“王大人不是要快些么,咱们就慢慢来,等到了边关的时候,说不定连将军已经把陈国的兵马击退了,到时候看看王大人有什么话说?”
也有那谨慎的,“万一王大人说的有理,耽搁了时间,到时候王大人在君主面前告咱们一状,又当如何?”
“你是说,陈国的兵马能胜过我大卫?能胜过连将军?”
谨慎之人立即被同伴们炮轰。
一路上拖拖拉拉,王青一行本就出晚,又过了二三十日,才赶到了边关。
原本已经被卫国占领的城池,如今又成了大陈的领地。
且他们一行“商人”刚入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他们拿出行商的户籍证明,却并没有放行。
“如今两国交战,怎么还有商队赶往战乱的城池里凑?”拦住王青一行的人,正是大陈的兵马。
“回军爷的话,咱们是刚来到这地方,不知此处城邑陷入混战……”
“放屁!边关开战已有近两月之久,边陲沦陷已有许久。旁的商队早已绕行。你们若是参加的有商会,岂能没有得到消息?”
“我们没有参加商会……”王青说道。
“哈,当我不知道吗?行商的不参加商会,那不是自寻死路?”问话的军官,又看向他身后的一行人。眼中狐疑更浓,“你这些押车之人,不像是走商的呀?看起来倒像是练家子。”
“这……这是我请的镖师,如今这年头走商不请镖师,才真是自寻死路呢!”王青立即说道。
那兵将仔细盘问一番,问他走的是什么商货。
又开箱检察了他货箱里头当真有茶叶。丝绸,以及许多大陈的工艺品,这才相信他是独立走商的商人。
兵将放了他离开,王青一行调转车头马头,正欲离开。
忽听城门口高喊,“元帅回城了!”
王青一行,避让到路旁。
他忍不住好奇的抬头去看,他想知道在鹿邑听闻,厉害了得的国师,究竟是何等模样----
这么一看,却是叫他生生惊住。
一直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江简来被大军簇拥着离开,远的连影子都看不见,王青还愕然不能回神。
“王大人……”随从推了他一把,轻轻唤他。
王青回过神来,“去打听这段时间的战况。”
“着还用打听么?这本是连将军夺下的城池,如今驻兵都是陈国的人,可见连将军是战败了呀!咱们还是赶紧绕路回国最稳妥。”随从道。
王青却连连摇头,“不,我们不能走,若是走了。就当真败了!”
随从都以为王青是疯了,“连将军带领十万骑兵!倘若他都不能取胜,王大人凭什么取胜?咱们还是敢紧回国吧!”
王青冷下脸来,“君王是派你们来,听我调遣?还是叫我听你们的调遣?你们若贪生怕死,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就是,你们只管绕路回国,自己求得安逸,将我大卫的前途命运都扔在一旁,不用管了!”
随行保护王青的人,都是君主身边的高手,听得这样的话,一个个身上的傲气都被激出来。
“王大人休要羞辱人!谁贪生怕死了?不过是怕王大人客死他乡,我等无法向君王交差!若是王大人都不怕死,我等有又什么好怕的!”
随从们得了王青的吩咐,出了城之后,又分散开,单独的混进城来,四下打听这半个多月以来的战况。
“国师来了就大不一样了!”
“形势立即扭转,国师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呢!卫国的铁骑,遇上了国师,那简直不堪一击!”
王青的随从听得这话,险些气的吐血。
“第一战的时候,卫国的兵马还傲的不行!叫嚣说要打进大陈的国都鹿邑去!哈,没想到当时就刮起了大风,风向正是冲着卫国兵马的方向,大风卷着沙尘,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我大陈骁勇的兵将,趁风而行,杀的那叫一个痛快!”
王青的随从听的脸色都变了,“哼!趁人之危!”
“你这人懂不懂?这就叫天时!怎么不刮旁的风向的风啊?这是有天道的!卫国犯我边境,乃是不义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