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来……”
七嘴八舌,都这么说。
“铃铛,你去打听打听,请了国师来。”秦良玉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藏着掖着了。
阿娘的命,比旁的事情都重要。
就算提前让某些人有了忌惮和防备,也比让阿娘性命垂危要好啊!
铃铛应了一声,便提步离去。
屋里的女人们都是一副同情的神色看着秦良玉。
她们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待会儿铃铛失望而归的时候,这玉儿姑娘会哭的如何凄惨绝望了。
她们都没忙着离去,而是准备好了帕子,待会儿好安慰这可怜的小姑娘。
梦行一句话也没说,她默默的站在秦良玉的身后,她温热的手掌落在秦良玉的肩头上,默默的握着她的肩,好似给她传递的支持的力量。
铃铛去了小半个时辰还没回来。
屋里陪着的女人们似乎已经知道结果了。
“别难过了,既是高人,都是有些古怪脾气的!”
“是啊,更何况,他都向圣上说了,他不是大夫,那就是堵死了旁人请他看病的口!”
“你阿娘一定没事的,我听说城南有个姓邢的老大夫,人称邢半仙儿的……”
“江……国师来了!”铃铛比传话的丫鬟跑的快。
她站在门口,冲屋里说道。
屋里的女人一时间唰唰全都站起来了,愕然瞪大眼睛看着铃铛。
“唔……都看着我干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没穿反啊?
廖家的小厮小跑着为江简来引路,一脸的震惊与殷勤。
这可是活在传说里的人物啊,今日竟见着活的了!
竹青先一步迈进屋内,见屋里头站了好些女人,他暗暗看了铃铛一眼。
铃铛轻咳一声,“还请夫人小姐们都先回去吧?”
女人们立即向外走去,目光却忍不住在竹青和那门外站着的少年人身上看。
当真看起来像是未及弱冠之年的儿郎。
可那通身的沉稳之气,只怕是鹿邑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在廊下灯笼的映衬下,显得不那么清冷,反有几分柔和之气。
他侧过脸没有看众人,只看着庭院里的一株紫薇花树。
单是一张侧脸,就叫女人们看的脸红心跳,鹿邑的玉面郎君,鹿城四少什么的……哪里能同他相比?
女人们对这位国师好奇不已,谁舍得走?何况廖家的女人原本就比别人家的更洒脱大胆。
她们非但没走,反而聚在庭院里议论起来。
铃铛和竹青清空了屋里,江简来提步入内。
庭院里的女人们的目光都定在那门帘上,许久不能回神。
“玉儿。莫急。”不待秦良玉开口,江简来立时就说道。
秦良玉一直都显得镇定,廖家的夫人们安慰她的时候,她没哭。廖老夫人都落了泪的时候,她也没哭。
江简来一句“莫急”,她却一时间眼眶一酸,有泪掉了下来。
就好像摔倒的小孩子,看不到娘不哭,一看到娘哇的就能哭出来一样。
因为看到了那个她可以全心依靠,可以在他身边撒娇的人,她就不用再那么坚强。
江简来上前查看了梅娘的情况,一向不需要诊脉的他。这次还专门为梅娘诊了脉。
“竹青,药。”
竹青递上一直雪白的瓷瓶。
江简来倒出一枚莹紫的药丸,让梅娘含在口中。
“我娘她……”
“我同你说过,我救不了她的命,救她命的人,是你。”江简来看着秦良玉,“你的气练得怎么样了?”
秦良玉微微凝眸,“我今日使得那九子兰开花了。”
江简来微微一笑,“上天厚待我,让我遇见你这样练气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