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听见了司寒的声音——
“别看了。”
但江宿晨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心一横把小猫从车底抱了出来，用自己的衣服下摆给它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去宠物医院。”江宿晨的语气几乎是不容置喙，司寒也从来不会否定他的决定。
江宿晨自己家就养了一猫一狗，对整个c市的宠物医院都了如指掌，这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医院。
不过两分钟，江宿晨已经把小奶猫放在了热的垫子上。
医生用手指给奶猫做着心肺复苏，她欲言又止，看江宿晨一脸焦急又专注地按压起奶猫的胸腔。
“我们需要给你打个预防针，这只猫太小了，而且体温流失，很有可能抢救不回来。”另一个医生说。
明明很着急的江宿晨此刻却看上去非常镇定，“没关系、我知道。”
司寒望着江宿晨的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对他而言也许一切尽力就行。
救助的时间很长，江宿晨和司寒坐在大厅的休息处等待结果。
江宿晨看着透明玻璃内奄奄一息的小奶猫，想起了以前。
“我们家的嘿嘿以前也是在车底捡的，有时候母猫转移小猫的时候会又遗落的小猫，”江宿晨默默道，“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我当时没现嘿嘿，它怎么办呢？”
聊到嘿嘿，江宿晨的表情柔和不少，又多了一丝多愁善感的破碎感。
司寒没有说话。
好在江宿晨也不需要他回应。
“我知道希望渺茫……但也给它一个被拯救的机会吧。”
司寒颔，“你可以的。”
江宿晨只当他说的客套话，也回了一句：“谢谢。”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兴奋的声音传出：“活了！活了！！”
江宿晨腾地站起来，震惊地看了司寒一眼，又忙往房间内去。
只见小奶猫脸上的分泌物已经被擦干净了，虽然眼睛还没睁开，但羊奶已经可以注入它的嘴中了。
“真的……”江宿晨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小生命。
他又转身望向司寒，开心地重复了一遍：“真的！”
司寒也回望他，脸上好像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嗯，真的。”
-
江宿晨给小奶猫起名叫呢呢，保持了家里宠物拟声词的一惯风格。
但呢呢在体温稳定前还需要恒温箱，并且隔几个小时就要人工喂羊奶。
宠物医院也没有人二十四小时值班。
况且江宿晨也放心不下交给其他人。
“没有猫瘟的话我带它回去吧，我家有恒温箱也有针管羊奶。”江宿晨认真记下了医生的嘱咐，付完钱后带着呢呢的航空箱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