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笑是笑,可不会去品头论足,人家兄妹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的。
官先生把每人用的多重的弓和射靶环数一一记录下来,大手一挥,让人把马儿牵出来。
“有从来没骑过马的吗?有的话提前说,别怕丢脸啊。”
66续续有几人迟疑着走出来。
官先生便叫上他们几个到旁边,然后牵了几匹性格温顺的马让他们爬上去。随后让仆从牵着马带着他们在场地里转圈。
安排好那几位男学子后,官先生走过来,说道:“你们的所有表现我都会仔细记下,下次骑射课谁要是退步了,就等着受罚吧。”
“我叫到名字的都过来。”官先生一口气念了十个人的名字,“骑马绕场三圈,会有仆从记录下你们所用的时辰。明白吗?”
“明白。”
比起射箭,骑马明显更得这些男学子们的喜爱。一个个俯身在马背上,迎着风疾驰,好不惬意。
“柳从吟,姜岭,何才扉。。。。。。”
柳从吟爬上马背,对柳轻柔挥挥手。
“哼,招人显眼。”何才扉也就是之前那个没有眼色的男学子翻了个白眼。
柳从吟懒得理他,握紧缰绳微微俯身。
听见锣响后,十人一声轻呵,马儿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柳轻柔跟着追了一阵,扶着栏杆抬头眺望。
“咦?又见面了。”听说这边有新鲜可瞧的夏侯殷刚一走下石梯就看见了柳轻柔。
中午才见过,他还记得很清楚。
柳轻柔回过头,看见是他,又扭过头去。
被无视的夏侯殷挑了下眉,走到她旁边往远处看:“怎的不理我?”
“见过殿下。”柳轻柔敷衍地行了个礼。
“你这小丫头气性还挺大。”夏侯殷忍俊不禁,“不就是记得你把自己当香包从楼上扔下来的糗事吗?”
站在他右后方的木长易摇头无奈。自家殿下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柳轻柔听他又提起这事,立刻一转身:“你离我远点。”
“可是这里很宽敞,我离你也有一步远。”
“那我走远点行了吧?”
柳轻柔没好气地瞪他。
“呀——”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响起接二连三的惊叫声。
柳轻柔抬头看去,现居然是柳从吟出了事,他的马失控了,正在横冲直撞,疯狂踢跑甩动,想要将马背上的人甩下来。
官先生他们想要去救人,却根本近不了马儿的身。
“四哥!”柳轻柔焦急,撑着栏杆翻下去,快步往前跑。
“喂!”夏侯殷慢了一步,伸出去的手没拦住人。
“啧,麻烦。”夏侯殷翻身而下,追上柳轻柔,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待在这儿。”
“放手,那是我四哥!”柳轻柔甩开他,冲他喊道。
“我去救人!”夏侯殷比她声音还大。
柳轻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有再往前跑。
夏侯殷疾跑几步,纵身跃起,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落到柳从吟身后,伸手紧紧拽住缰绳,夹紧马腹,缰绳勒的马儿高高抬起前蹄,希律律叫个不停。
前蹄落地后,马儿再次疯跑起来,可背上的夏侯殷稳如泰山。
一人一马僵持许久,最后还是马儿跑累了,改跑为走,最后停下来,烦躁的甩着尾巴。
夏侯殷带着吓得脸都白了的柳从吟翻身下马,正要离开,眼尖的现马儿脖颈处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像是被什么扎过后干涸了血迹后留下的。
他伸手摸了下,马儿又开始打起响鼻,
搓了搓指腹,凑到鼻尖前闻了闻,他若有所思。
四哥,你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柳轻柔围着他转来转去,就怕他伤了哪儿。
“我没事,幸好这位皇子殿下搭救。”柳从吟心有余悸,差点以为自己小命不保。
柳轻柔看了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夏侯殷一眼,福身行礼:“谢过殿下的搭救之恩。”
“好说好说。”夏侯殷刷的展开折扇,故作矜持地点点头。
在官先生过来之前,她上前一步,飞快问道:“你是不是现了什么?”
夏侯殷眼神微动:“你觉得呢?”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柳轻柔转身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某人,缓缓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