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亲会同意吗?”毕竟他们只是庶子庶女。
柳轻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会同意的。”
*****
天狼寨。
“大哥,那姓殷的拿丝茅草的绒充当柳絮吓我们,指定心里憋着什么坏水,咱们不能答应。”敖准用力一拍桌。
洪齐天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可这事不是你自己答应下来的吗?”
“我那不是以为是柳絮,怕把咱们山头烧了吗?”
“无论如何,你都已经应下了。”
“咱们是土匪,出尔反尔的事又不是没干过!”敖准笑着说,“大哥你之前不还一边答应招安,一边宰了那些官兵吗?”
洪齐天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可是我现在不想说一套做一套了。”
敖准皱眉:“真要打啊?那五家可不是好惹的。”
“你一个当土匪的,脑袋天天拴裤腰带上的,还怕对方好不好惹?”
“也是啊!”
敖准又是用力一拍桌子:“好,那就打!”
其余弟兄听见了,鬼哭狼嚎地跟着符合:“打打打!”
洪齐天看了眼和下头的兄弟们说笑的敖准,端起酒碗一口饮下,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日后,夏侯殷和木长易再次来到天狼寨。
敖准一改之前对他的戒备与敌意,热情地想要伸手抱他一下,却被夏侯殷灵活躲开了。
“说话就说话,大男人动手动脚可不好。”
敖准哈哈大笑:“哎呀,忘了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儿不喜欢和人搂搂抱抱了。”
夏侯殷一撩袍子坐下:“二当家的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立刻就能!”敖准一拍胸口,“只不过你这边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先说出来,也好让兄弟们心里有个数。”
“今晚有一批价值百万两的古董会经由曲州府外那条长水河运去海外。”夏侯殷用折扇敲了敲掌心,“我要你们在它还未进水路之前把它截下来。”
“当时候咱们五五分。如何?”
“多少?”敖准怀疑自己听错了。
“最少百万两。”夏侯殷道。
“不是,你家里不是从商的吗?”敖准不是很明白他的操作。
夏侯殷挑了挑眉:“黑吃黑谁又能说不是从商呢?”
敖准:“。。。。。。”竟然有那么一点道理。
*****
月黑风高,郊外一处石矿外,几十辆马车安静地等待着。
不停有人从矿内抬出一个有一个大箱子搬上马车。
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人打开一个箱子看了眼又飞快合上,确认无误后合上箱子,对一旁的工人挥了下手。那两名工人便将箱子小心翼翼抬到了马车上。
就刚刚打开的那么一下,已经差点让远处躲在黑暗之中的敖准晃花了眼。
他们等啊等,不知道喂了多少蚊子,那些人终于把马车装满,一扬鞭子,赶着马儿哒哒哒地走了。
敖准眼睛睁大,转身:“走!前头拦路去!”
五大家族在曲州横行惯了,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抢,还是被山上那群不讲理的土匪!
以至于敖准带着人冲出来的时候,五大家族竟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有劫匪!抄家伙!”
“奶奶的,我让你喊!”敖准一把大刀拍下来,直接把这次领头的白家的白管事给拍下马摔晕了。
一群没怎么见过血的护卫和土匪比起来不说一面倒,也差不多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有人眼看东西保不住了,害怕地直哆嗦。
“你管你爷爷我是谁,老实点!”
“我知道,我见过他!他是天狼寨的二当家!这些是天狼寨的土。。。。。。唔唔唔!”
“就你丫的话多!”将随手扯来的一块布塞进这个叫破他们身份的人的嘴里,敖准看差不多了,一挥手,“撤!”
一群人挑着抬着抱着,累的半死不活地跑了一段后,一阵密集沉闷的马蹄声缓缓而来。
夏侯殷握着缰绳在最前方,对狼狈的敖准笑了笑:“谢过二当家了,这之后的路,就不劳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