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霸天一听就火大了,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脚就踢向熊二楞,熊二楞猝不及防地被踢滚落到了一边。
熊霸天怒骂道:“你他娘的,抓回些废人,当我山寨粮食多是不是,一天正事没捞着,尽给我整些没用的”。
熊霸天一脑门的怒气,现在官府查得厉害,兄弟们只好上山打猎,以此换些米粮,就算他们是山匪,他们也只是劫那种富贵人家的道,平民百姓他们也没祸害过啊!
山寨里七八十户人家,大大小小一百多号人,每天都要张口吃饭,而且官府这一两年查得很严,熊霸天感觉压力山大,要养活这么多人真不件容易的事!
看着地上的熊二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熊二楞跟着自己干了这么多年,正事摸不着边,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有一套。
在地上疼得嗷嗷叫的熊二楞,慢悠悠的爬起来,一脸委屈的说道:“哎哟喂,我的好大哥,我这不是为了山寨好吗!你听我细细给你道来”。
说着还用手揉了揉大腿,差点没给他踢断了。熊二楞立马换了一张笑脸道:“大哥,那四人虽然是乞丐,但都有价值的啊!两小孩看着清秀白嫩,转手一卖,银子不是轻松到手了嘛!”
“还有那老乞丐,让他在山寨里打杂,不是能多一份劳动力嘛!”说着还走到桌边,拿起酒壶把熊霸天的酒杯满上。
然后熊二楞双手互握着搓了搓,一脸的得意道:“大哥其实那三个都是虾米,硬菜才是那个小丫头”边说边嘿,嘿地干笑两声。
“那小丫头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可人,一双眼睛大大的,而且身材前凸后翘,八成还是个雏。”
这时熊霸天抬起头来,看了熊二楞一眼,示意熊二楞接着说。
熊二楞急忙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笑着说道:“大哥你看这丫头模样好,虽然肤色不是那么的白,养一段时日,那必定是个大美人啊!大哥你要是喜欢就留下,要是不喜欢,咱就弄到窑子里去,大把的银票不是到手了么!”说完还一脸邀功请赏的表情看着熊霸天!
熊霸天一手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寨子里大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再弄不来银两,估计大伙都得饿肚子,他这个老大也没脸见兄弟们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少一桩恶事也洗清不了,自己山匪老大熊霸天的名号,于是对熊二楞说道:“天色已晚,明早就带那四人来与我一见,要是如你所说,到时老子也不会亏待了你。”
熊二楞听自己老大这么一说,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希望这次自己没看走眼,熊二楞拱手说道:“大哥请放心,明儿一早我就带过来,那小弟我就先下去了。”
说完一溜烟般的跑了出去,心里感叹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哎哟!疼死老子了!
而黎静言吹奏完曲子后,就把箫还给了姜元,她自信满满的想着,这一曲奏出,必定能引起反响,到时就能出这牢笼了!
而山洞里的几人,都惊奇的看着黎静言慢悠悠的坐在石头上,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的笑。
老酒鬼看着黎静言出神,这丫头真是西门家的丫环吗?他探过,这丫头不会武功,更无半点内力,竟然能吹奏出如此美妙的音律,在音律上的造诣真是不一般啊!希望这是丫头的福缘而不是祸缘。
而另一旁的姜元,更是直呼这是绝曲,他喜欢音律,平时做买卖,走南闯北,也听过不少神曲,但都没有这一能打动人心!
姜元兴奋的开口问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此曲所为何名?姑娘又师从何人?”
黎静言听到姜元的问话,先是一愣,眼珠转啊转的回答道:“我小时候在主家当丫环时,得一老嬷嬷的惜才,说我在音律上很有天赋,才倾囊相授,但嬷嬷年事已高,三年前病世了!我爹摔伤后,主家可怜我爹无人照顾,特准许我回来照顾我爹。”说完还不忘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黎静言汗颜,唉,说一个谎还需千万个谎来圆,想想都觉得累,但比起自己的命,谎言就谎言吧!她可是很惜命得紧,毕竟年纪轻轻就结束了上一世!
姜元看着抹着眼泪的黎静言,一脸歉意的说道:“姑娘莫要伤怀,在下也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在下跟你赔不是了,”说完拱手一拜
黎静言立刻回答道:“大叔言重了,我只是一时想起,难免伤怀,不碍事,大叔不必为此介怀。”
姜元看着黎静言微微点了点头,山洞里又回归了平静,大庆抱着弟弟靠坐在岩壁旁,其他人也闭眼靠着岩壁,是否睡着了不得而知!
“开门!”黎静言迷糊中听到了,这一高嗓门的喊声,顿时惊醒过来。
门外的看守弓着腰,笑兮兮的说道:“二爷早!小的立马就开门,”然后就听到铁链哗哗的声响。
看守推开木门,熊二楞走了进去,高声说道:“都给我赶紧起来,跟我走,要是误了老子的事,有你们好果子吃!”说完还踢了老酒鬼一脚。
黎静言心里想,难道是昨晚自己吹奏的曲子奏效了?立马从地上一咕噜的爬起来,看着来人,这人不正是昨天抓自己上山的人吗?心里莫名的开心。
熊二楞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四个跟我走,快点!”说完就走出了山洞。
老酒鬼走在前面,大庆牵着弟弟跟在后面,黎静言走在最后,就在快要出山洞时,转过身对着姜元,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就走出了山洞。
姜元看着走出山洞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失落,自己被关在这里已经半月了,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