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
虽说五条悟是狗卷棘的老师,但他并不觉得这位特级咒术师会令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毕竟他被高层忌惮许久,但千城雪绘不一样,她是人,刚刚成为咒术师不久就牵扯上这些麻烦又危险的事情。
平心而论,狗卷棘没有办法放心让千城雪绘去做这件事——起码也要带上他一起才行。
他表现出明显的拒绝,拉过千城雪绘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了[太危险]几个字。
咒言的力量虽然不会施加到千城雪绘的身上,但凡事都有意外,狗卷棘还是会谨慎一些先组织语言,然后挑选较为安全的内容进行表述。
千城雪绘试着抽回手,但狗卷棘握得很紧。
“棘。”她小声又认真地说道,“这次确实只有我适合来做这件事情。”
除去咒术师,也不是没有别的知情的组织。
但不论是武装侦探社还是港口黑手党出手都要繁琐得多,千城雪绘恰好有一个在港口黑手党出差的借口,短时间内没有人会猜测到是她从中作梗拦下五条悟——当然,前提是目击者不说。
“我也不希望你参与危险的事情,但是棘你也不会完全听我的呀。”
狗卷棘抿了下唇,他撇开脸,松开了拉着千城雪绘的手。
千城雪绘眨眨眼睛,语气软了一些:“不要这个表情嘛,好凶。”
狗卷棘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紧绷的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对上千城雪绘的目光,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很凶……吗?
他压下心中对这个形容的的疑惑,问她:“没有咒术师可以做了?”
千城雪绘点点头:“我信任的不适合,剩下的没什么接触,我不信任。”
……要说信任程度,得知絹索的人已经渗透了咒术高层,再加上关注了御三家禅院家的表现后,在千城雪绘心中,港口黑手党所捕获的好感度甚至还要更多一些。
狗卷棘做出了一小步妥协,紧跟着问了一句:“交给彭格列,然后呢?”
夏油杰虽然没对咒术师下死手,但他确确实实杀害了不少的普通人,狗卷棘无法理解他这种行为的正义性何在,但不确定千城雪绘怎么想。
但如果要将他无罪释放,狗卷棘是不会答应的。
千城雪绘沉默了一瞬:“我没有资格替死去的人做决定。”
还是等絹索的事件结束以后,交给日本的律法来判断吧。
……
太宰治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在确定好在圣诞节后就把夏油杰交给彭格列,移交至意大利进行监管,千城雪绘稍稍放松了一些,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应该能睡一个安稳觉。
电视上播放着火爆的电视剧,讲的是竹马和天降争夺女主角的故事,千城雪绘收到信息的时候,屏幕上正播到天降表白的剧情。
她放下手机,抱着抱着又继续盯着电视屏幕看。
天降的告白深情款款,类似于什么“你的过去我没有能够参与,但我希望你的你未来有我”之类的煽情话语令女主角羞红了脸。
而墙的背后,竹马靠着墙,身侧的双拳紧紧握着。
千城雪绘对这种狗血剧情喜闻乐见,看的津津有味,正打算和自己的竹马分析一下这种剧情下究竟哪一方能够俘获女主芳心的时候,突然现旁边的狗卷棘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剧情。
千城雪绘伸手够到了桌面上的遥控器,按下了暂停。
她关心道:“怎么啦?是不是困了?”
为了营造氛围,灯光被千城雪绘提前关了一些,狗卷棘的声音不自觉地紧绷:“你更喜欢天降?”
千城雪绘的目光转移到了电视屏幕上,反应非常的痛快:“对啊。”她以为他只是在问里面的人物:“他长得比较帅。”
作为合格颜狗,千城雪绘还是支持自己审美倾向中,长得更好看的那一方。
骤然联系到了刚刚她说自己表情很凶的狗卷:……
少年将膝盖上的毯子向上扒了一些,半张脸缩到了摊子后面,目光颇为幽怨地看着千城雪绘。
被用负心汉表情看的莫名的千城雪绘:?
灯光昏暗,她没有办法完全的了解到狗卷棘现在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正起身打算去把灯打开,还没离开沙边缘,狗卷棘伸手将她的手腕牢牢抓在手中。
少年问:“现实中呢?”
千城雪绘用自己迟钝的大脑思考了将近十秒,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刚刚因为了却一桩心事而安定一些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步加快。
“会选竹马……还是莫名其妙的天降?”
千城雪绘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顺着自己的皮肤传递,令她整个人的热度都上升。
竹马吧?她想。因为棘比较了解我……而且对彼此的了解程度也更深一些,不会因为哪一点不符合期待就对自己失望。
但了解太多,不会容易厌烦吗?
她用这样的问句否定自己的同时,垂眸对上狗卷棘的视线,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她从狗卷棘的眼中看出了答案。
咒言师手上用了点力道,将原本站着的千城雪绘拉回沙,被体温带的暖和起来的毯子遮挡了微凉的空气。
少年环着她的腰,意有所指:“你还没给我答案。”
千城雪绘小声:“要我先开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