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这个,潜入那老太婆的卧房。待她睡熟了,你就将这铃铛置于她天灵之上轻轻地晃七下,她就会醒过来。见她睁开了眼睛,你就问她齐思原在病当日到底去做什么了?还有他有没有什么仇人?这个只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你必须完成任务。”小声的告诉他,这个任务非他莫属。
罗大川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都亮了,“这么神奇么?成,这事儿包在小爷身上。”他也终于接手一些神奇之物了。
不再言语,姚婴朝着他竖起大拇指,之后便转身又回到了东哥身边。
趁着人困马乏又乱糟糟的时候,罗大川顺利的溜走了,没一个人现。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边隐隐出现亮色,而那个满院子爬的人终于身体一松,一下子就躺下去了。
一见如此,围成人墙的小厮立即一拥而上,直接把齐思原给抬了起来,快的运回住处去。
东哥长长的叹口气,“咱们走吧,人困马乏,坚持不住了。”
老夫人去休息了,东哥直接找了那个中年男人,他的确是有些身份的,是这安阳伯府的大管家。
他有些为难,表示老夫人不会让他们离开。又说这府里有客房,可以供他们休息。
东哥一听直接拒绝,若真住在这里,不止休息不好,没准儿连饭都没有。他宁可去住客栈,自己花钱也能找个舒坦。
大管家不是老夫人,他也没那个胆子说一不二,留不住东哥,就只是再三恳求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就赶紧过来。若是老夫人醒了见他们不在,说不准会生气。
东哥懒得理会,又累又饿,他都要厥过去了。
四个人离开,还真没人注意罗大川。大概真是都困倦的糊涂了,罗大川那么大个目标不见了都没觉。
从安阳伯府出来,尽管空气很冷,大家却也觉得舒坦多了。这个府邸,谁待在里头谁早衰。
车马还停在府外,姚婴和东哥上了马车,那边小仲驾车,言责一个人骑一匹马拽一匹马,迅的离开了这儿。
“出来时没看到罗大川,他是不是早就跑了?”东哥也没好意思在府里时问,这出来了才问道。
姚婴摇了摇头,“他去做事了。放心,完成任务他就会出来的。金隼跟着我们走,一会儿会回来等着他给他带路的。”
东哥已无力再问,他是真的很累,身体不好,这儿又冷又干,一路颠簸本就疲累,这会儿更觉得透支了一样。
清晨的城里静悄悄,小仲驾着马车,在拐出这片较为不错的居民区之后,忽然在前面看到一个人站在那儿。
小仲眯起眼睛仔细一瞧,然后就笑了。前面那个人点点头,转身在前带路,他驾车跟随,很快就顺着兜兜转转的街巷来到了一家酒楼的后门。后门敞开,车马进入,缓缓停了下来。
在马车里晃荡的东哥都要睡着了,姚婴则是又饿又渴的胃疼喉咙疼,嘴皮干燥,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还以为是舔到了沙漠。
两个走出马车,外面小仲才说道:“东哥,阿婴姑娘,公子的人来接咱们了。”
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这才看到一个人站在房子的阴影之中,是个熟脸,之前在囚崖时见过,的确是齐雍手底下的人。
东哥精神一凛,不再迷糊,快步的走了过去。
姚婴缓步的跟上去,也听到了东哥和那护卫说话,说是得到消息本是要埋伏几个巫人中的邪术高手。哪想到在进入和川郡之后他们就失去了踪迹,之后进入了一片旧城废墟时,忽然受到了攻击。
齐雍掩护其他几个人撤退,受了伤,没在别的城池养伤,反而在昨晚赶到了邺城,眼下正在上头房间里休息呢。
一听说齐雍受伤,东哥脸色都变了,立即脚步匆匆的从后门进了酒楼。
姚婴也快步跟上,饿的她胃里抽筋儿,难受极了。
这酒楼的掌柜和小二都休息了,无比安静。踩着楼梯上楼,因为炭盆,这里还挺暖和的。
上了二楼,东哥已经跑进房间了,他的确是无比着急。
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趴在床上的某个人,大概是因为床太短了,床尾那里被拆掉,只剩下床柱了了。乍一看,这里好像被拆迁了一样,而齐雍就趴在废墟里。
东哥俯身给齐雍问安,之后就询问是哪儿受了伤。
齐雍趴在那儿,原本脸是朝里侧的,听到声音,他缓缓的转过脸来。他脸色有些苍白,胡子拉碴的。
“背上。”他回答了一句,嗓音微哑。
东哥立即小心的掀开被子,他裸着后背,肌肉块纠结着,乍一看很是吓人。
不过,现在的重点也不是他的肌肉,而是他肩胛骨下方一块巴掌大的黑迹。
姚婴走到旁边,忍着胃疼,她仔细的盯了一会儿,随后道:“东哥,我来处理吧。”
东哥扭头看她,之后点点头,“好,能处理自然好。这种东西,我没见过。”
解下披风,姚婴拖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挽起衣袖刚打算上手,无意间和齐雍对上眼睛,他的眼神儿把她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没什么温度,好像里面有两把刀子。
缓缓的眨眼,姚婴迅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东哥正在门口和其他人说话。她咻的转过头来,然后竖起两指朝着他眼睛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