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明显不对,气压极低,空气中笼罩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东哥上前一步,“公子,这可能是个误会,阿婴都不认识、、、”
“她没长嘴么?让她自己说。”齐雍眉眼一横,东哥立即就闭了嘴。
姚婴站在那儿,真觉得自己无辜,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怎么解释啊?
“这聘礼未免寒酸,需要本公子再给你陪送一些嫁妆么?”他接着问,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姚婴看着他,酝酿了半晌,这事儿她还是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她根本就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
“哑巴了。”他继续道,语气更差了。
姚婴无言以对,让她解释,他又一个劲儿的说,还让她解释个屁呀。
东哥朝着她使眼色,让她抓紧了机会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而且每次送来的人好像都不是一个府邸的。”姚婴摇头,她真的想不通,想不明白。她就算在皇都生活了三年,也只认识将军府的人,其他府邸的达官贵人,她不认识。
“还不是同一个人送的,真有本事。”齐雍笑了,但显然,笑的让人更有压力。
深吸口气,“因为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是谁。综合来看,属今天下午送礼的那家人最有钱,送的东西是最好的。”姚婴接着说,她知道的仅此而已。
“所以,你选谁了?”最有钱的,还是最有心的。
“我都不知道那些人长得是圆是扁,我选什么呀我选。我解释不清了,不是我的锅我还得背着,我冤不冤啊我。”忍不住翻白眼儿,姚婴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后屋。精神有问题,都说她不知道了,还一通废话,非得让她瞎编一个出来才行么?
蹬蹬蹬的走回楼上,姚婴气的脸颊鼓鼓,觉得齐雍必定是在别处吃亏,又无处泄,所以才拿枪乱扫射。
“瞧你这样子,也没比小爷我的脸好看到哪儿去。”罗大川双臂环胸的站在二楼走廊里,季姑姑和若乔所在的房间房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正在做什么。
“少臭美了,我不比你漂亮?算了,谁和你比美。我心烦着呢,先去睡了。”本来是皇都休闲度假的,谁想到碰上了齐雍就影响心情。这假期,过的真是水深火热。
罗大川却是仍旧面带笑意,看着她进了房间,他脸上的笑逐渐阴险得意,就差咯咯咯的笑出声了。
一夜过去,姚婴梦里都在骂人,翌日醒来,天都大亮了。
躺在床上耗了很久,听得这外面二楼也没什么动静,姚婴慢悠悠的起床。希望她一会儿下楼之后,能得到齐雍已连夜离开的好消息。
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衣裙,从头到脚都是红色,使得她的气色看起来也特别的好。
走出房间,先环顾了一下这二楼的走廊,空无一人,看来大家都不在。
弯起嘴角,姚婴迈步从房间里出来,朝着楼梯口走。逐渐接近,就听到下面有说话的声音,她暗叫不好,不会没走吧。
放轻脚步,她顺着楼梯往下走,在能探头的时候她停下,之后把头探出去往下看,果然,人都在。本来这茶馆也没多大,十几个护卫都在这屋子里,估摸着有客人来了都得被吓跑。
而且,罗大川也没走,倒是若乔和那个季姑姑不在,不知做什么去了。
眼睛转了一圈,便看到了坐在那儿的齐雍,而且他旁边的桌子上还堆着一堆礼盒。皱眉看了看那些礼盒,姚婴觉得好像不是后屋堆的那些,似乎,是送来的。
不会吧,这一大早的,又有人来送礼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头好大,又觉得自己可能是得罪了谁,这是故意的来害她的。
缓缓地收回脑袋,她打算回去,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若是下去,就等于进入了扫射区域,她会变成蜂窝的。
“下来。”刚往后退了一步,就听到齐雍这一嗓子,她身体都不由自主跟着一抖,退回去的那只脚又回了原位。
深吸口气,她随后往楼下走,楼下的人除了齐雍都在看她。那眼神儿各有含义,看的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姚婴觉得,如果她此时把赤蛇放出去的话,估计会很爽,谁让他们幸灾乐祸的,尤其罗大川。顶着个猪鼻子,居然还在笑。
“东哥,今早又有人来送礼了是不是。”下楼,姚婴走到东哥身边,她还是想不通。
“是。”东哥点了点头,一大早就来了。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姚婴再次重申,反正别让她解释了,她也解释不清。
“别着急,一会儿就知道是谁了。”齐雍转眼看过去,他坐在那儿的样子特别像教导主任,好像下一刻就要抽出教鞭来抽她一顿了。
“是这样,早上这伙送礼的过来,公子说了,想要娶你,立马过来,家长在这儿呢。”东哥小声告知,所以,一会儿就知道是谁送礼来了。
姚婴无言,看了看正盯着她的齐雍,她弯起嘴角笑了笑,忽然觉得那送礼的人一会儿不要过来,否则非得被大卸八块不可。
长碧楼的规矩很多,但,会让最高领导直接出面也是让人诧异。姚婴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捅了这么大篓子么?
“没事儿傻笑什么?”她这么一笑,反而惹来了齐雍的训斥,她立即把嘴闭上了,然后扭头看着别处。
东哥也是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抬手拍了拍姚婴的肩膀,让她也别太害怕了。虽说公子现在看起来很生气,不过说不准一会儿也就气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