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会不想青春常驻呢?
不管蒙毅、李斯,还有谁谁谁也在摩拳擦掌的,嬴政两眼精光奕奕,当即高呼道:“那还等什么明日?怂娃!现在就将这大鱼拖回来。”
“嘿!”赵子虎翻了个身,侧对着船上众人,手再次摆了摆,以示拒绝。
自家这皇帝老子还真是个急性子,想什么就要来什么……
现在是能激怒这鲸鱼的时候乎?
没见之前包围住它的那会,是多么艰难吗?
要是激起它的凶性,逼它拼个鱼死网破的话……
这个船队还不够它一阵搅的呢!
此时,张苍率先反应过来,忙是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与皇帝陈说明白。
嬴政听了,却不知足的直摇头道:“就只能等这大鱼血流干再拖回去吗?”
“可惜了!朕还以为,这大鱼血液也别有一番妙用呢。”
赵子虎真想跟老子解释,鲸血有用确实有点用,但凭现在的手段,是根本不可能无伤猎杀鲸鱼的……
又不是小日子的捕鲸船,能用大剂量麻醉弹弄倒鲸鱼。
大鱼却没歇息,后滑开一点距离,再次迎头撞上礁石,如此往复多次。
鲸背湿滑,坐在其上被震得不胜其扰,赵子虎索性站起身,拉着粗绳来到长矛边。
一手扣紧长矛站稳,他昂便放声呼喊:“喂!船上的,唤张苍前来答话……”
鲸鱼撞礁只是动静剧烈,声音并不吵闹,潮汐亦忽喑忽响,兼之赵子虎嗓门本就洪亮。
他都不用再喊一遍,张苍略嫌衰老的脑袋便由右主船上探出来,紧跟着还有嬴政与众爵臣。
“公子请吩咐!”
“吾儿!可痛快否?”
嬴政在张苍前面满脸含煞的质问。
赵子虎大窘,只能眯眼怪笑。
这叫他如何应答?
说不痛快……
那是违心,皇帝老子也肯定会叫他立马滚上去。
说痛快嘛……
那是要挨鞭子的。
哦?鞭长莫及……
就更糟了!
赵子虎相信,老子绝对会赏自己几梭弩箭的。
“儿臣多谢父皇关怀!”
他对嬴政一揖手,才转而问张苍:“张副统领!可知现在几时,船又行至何处?”
“回公子!已是酉时六刻,船行至芝罘东南三百里。”张苍拿出航海手札,确认的作答。
赵子虎一边在想,大家这是绕到了腄县呢,还是什么地方来着,一边摇头苦笑。
“嗬!这大鱼可够能折腾的。行吧!额先睡下了,等它什么时候不折腾了,再来做安排。”
“睡?你待如何睡?”嬴政忍不住又问,接着便是白眼一翻。
“怂娃好生放浪!还不给朕上船来!”
赵子虎竟这么懒腰一伸,仰躺在鲸背上,还一手环住长矛套筒部位,头枕着双臂,便悠悠闭上眼睛。
“鱼背乃安睡之地乎?”
“大秦颜面何存呐……”
众爵臣、儒士亦感痛心疾。
韩非则咕哝道:“莫非这顽徒是想将大鱼尸带回去?”
“大抵如此。”张良颇肯定的点头,心中却是迷惑。
他曾尝过这种鱼肉,味道还颇为鲜美细嫩……
但据仓海当地人所言,这鱼除了肉和皮尚有用处之外,其他都极难处理,尤其是腥臭的鱼脂、坚硬的鱼骨,每每都会弃回大海,被潮水带走。
拖到岸上,若只为食其肉、用其皮,余者又皆抛弃之,实在是劳民伤财之举……
哎!
这宗室顽虎果然还是凭好恶行事啊?
张良正感到失望之际,却见公子子虎慵懒的举手摆了摆,回应道:“这可不行……”
“要是我回船上去,这大鱼死了沉进海里,那就损失惨重了。这鲸鱼可浑身都是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