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云暮秋都只是担心祁折,怕他真的会死,怕他昏迷不醒。
祁折看了他良久,长叹一口气,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1dquo;秋秋,我Ban很正常,昨日坠崖途中晕过去,是因为我体内有团内力化开,磅礴无比,冲击巨大,逼得我无法清醒。”
被人按在怀里,云暮秋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沉下来,整个人放松的把脑袋歪在祁折的肩头,依赖的蹭了蹭。
他喃喃道:&1dquo;恢复了就好,你昨天都快把我吓死了。”
祁折安抚般拍拍小世子的背,同样后怕不已,&1dquo;昨日,你跳下悬崖之时,我亦是吓得头脑空白。”
大概是看到祁折安然无恙,云暮秋思绪放松,自然而然恢复平时心大的状态,笑嘻嘻的问,&1dquo;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么不怕死?”
祁折在他耳边低低地笑:&1dquo;是啊,没想到我的秋秋会如此勇敢。”
闻言,云暮秋开心的跟着笑两声,笑到半截,又不禁皱皱鼻子,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意思差不多的话,听祁扶桑那用词就比他中听得多。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用手将自己与从祁折怀里撑开些距离,表情好奇,&1dquo;那我这么厉害,你应该告诉我,你的计划吧?”
祁折笑笑颔,捏了捏他的鼻尖,&1dquo;好,你想知道,我就讲给你。”
前几日竹林那出意外,令祁折脑海里突然串起来某些事,他开始计划雏形,起初设想并不是非要到落崖的地步,偏偏昨日沈知机给他递来机会。
银狼和盜骊打闹是日常,能跑进沈知机院门是巧合,弄翻了他给太后准备的竹根也是无意,沈知机向来心里跟镜子似的,自然瞧得明白,是银狼挑事。
而他见到银狼便想到两年前,念及竹林的事,从而心生愧疚,便大度的揭过此事,依照这个逻辑下来,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可祁折早对云暮秋说过一句话,【他要送给太后的东西,从来都是挑最好的准备】
沈知机花大力气耗费整日给太后准备的精心挑出来用药的竹根,能否放在被盜骊掀翻的地方先不说,满院的侍卫碍于祁折不敢对两宠动手,难道还不敢把放竹根的盆拿走?
就算院子里没人,真是沈知机失察,他固然能突良心揭过,但以他对太后的孺慕程度,用小世子的话来说,活脱脱是个妈宝男。
这样的他当下会冒着被太后叫去问话的风险,派人送句话来?
祁折原本没想那么多,奈何晚间带着银狼去见盜骊,它俩碰面没到半会儿,盜骊就在马厩里撅蹄,状态和平时打闹完全不同。
他这才将计就计,决定闹到坠崖的程度。
&1dquo;带小狼去见盜骊干嘛?”
&1dquo;让它道歉。”
云暮秋&1dquo;啊”了声,就祁折养弟弟的架势,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不过,&1dquo;沈知机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也没想到你那天还会让小狼它俩碰面。”
祁折不置可否:&1dquo;竹林那一遭,可能让他以为我还念着旧情。”
或许,祁折眯了眯眸,当日在太行宫前他与太后针锋相对,那句刻意的&1dquo;对身边的人向来极为关照”,也让沈知机记在了心里。
&1dquo;听你意思,起初并没有坠崖这步,那也就是说,”云暮秋抓住重点,眼睛亮亮,&1dquo;你最开始设局的目的不是针对太后他们?”
祁折不加掩饰的赞赏着看他,肯定道,&1dquo;对,我想逼不见归前辈出现,顺便试探找他来给我解蛊毒的人,是否出自我父皇的安排。”
&1dquo;啊?”祁扶桑到底在想些什么?传说中根据蛛丝马迹找到重大现的神探应该就是他这样吧我的天。
祁折勾了勾唇,合拢他的嘴,&1dquo;秋秋,你应该记得当初桐拾带回消息,我和长明他们讨论究竟该先去找人还是东西?”
僵持好几天,事情忽然生转机,源于年初给他治病的老前辈留下的纸条,得到保障的长明才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事。
措辞和字迹祁折看不出问题,可它出现的未免太巧,也太蹊跷。
长明是什么人?处处操心事无巨细的老妈子,比祁折本人还关心他身上的蛊毒。
纸条放在装药的袋子里,天天恨不得把药系在脖子上的统领大人竟然没现,就当是长明也有粗心的时候吧。
长明又说现纸条时,它在袋底。老前辈离开到纸条被现,中间约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将近三个月,纸的边角居然没有打卷起毛,反而略显平整光滑。
这是他当时觉得奇怪的地方,但没有支撑怀疑的证据。
云暮秋:&1dquo;???”
&1dquo;单凭那个纸角,你就怀疑纸条不是老前辈留下的???”
【从祁扶桑的分析来说,边角确实不符常规,但是!】
【哪个正常人会观察那么仔细啊!我真的服了他这个观察力,好恐怖,有一种我在他面前裸奔的感觉。】
祁折噎了一下,差点被云暮秋的用词差点呛到,&1dquo;当初前辈出现很突然,我一直都很怀疑他的来路。”
即便后来现前辈确实为他好,教武功解蛊毒,甚至还下厨给他做好吃的。
长明他们激动得连连感慨,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说前辈不愧是世外高人,说祁折是命中有贵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