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蛋犹豫了一下,很不情愿的道:“哞哞---既然丈母娘喜欢,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其永失我爱,我就帮下这个忙好了!”说完,对一旁的牛老狗作揖言:“老爷,求你给柳仙人说说,请他放过我老丈人那擀面杖吧!”
牛老狗此时亦在思量,柳云飞伤人赖以传宗接代的家伙,确实很不地道,这事二狗蛋之前已对牛得很干了一回,现在不能让柳云飞继续再干了,否则有伤天和,所以闻听二狗蛋之言,便开口对柳云飞喊道:“柳师兄,还请手下留情,不要滥毁别人根基!”
“老狗,俗话说,一黑二黄三白物,补天补地补肾通,这黑得紫的玩意儿,可是级大补的好东西,你别阻我,待我弄下来分你一半!”柳云飞回道。
牛老狗急道:“不是,柳师兄,你要阉掉的可是二狗蛋的老丈人!二狗蛋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师兄,归根结底,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太绝情了,就算那是好东西,咱也不能自相劫夺啊!”
“老狗,这事你别管了,我意已绝!”柳云飞见牛老狗执意要断自己的补肾之路,顿时脸色一黑,决然而语。
牛老狗一时无语,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瞥见谢翠香步出洞来,于是赶紧走近,与之附耳一番。
谢翠香听完,抬头尖声对柳云飞道:“哟,柳兄弟,六亲不认了是吧?我家老爷请你放过二狗蛋的老丈人,你都不肯,你当真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翠香姐,不是,实在是这东西百年难遇,目前我又急需,故不舍得放手!”柳云飞赶紧解释。
“我说柳兄弟,你别叽叽歪歪就像个老娘们似的,你就说放还是不放吧,要是不放,逮着机会,老娘也把你那玩意儿给弄断,炖汤给二狗蛋喝,以偿你残害人家老丈人之大仇!”谢翠香柳眉倒竖,言语带怒。
“别,翠香姐我放,我放还不行吗?”柳云飞吞了口唾沫,连声说道。
“要放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就像一个八十岁的老汉伺候小娘们,靠磨一样!”谢翠香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柳云飞听着谢翠香刺激脑细胞的语言,依依不舍,看着那可能让他全部恢复伤势的东西,就像一个失恋的男人,悲痛地放了手。
牛二蛮脱困而出,从空中落到地上,着力化解胯下老二哥身上密布的寒冷。
二狗蛋跑上去道:“哞哞---老丈人,你的擀面杖,不,命根子没问题吧!这回你可愿和我们化解仇怨,认了我这个女婿?”
“哞哞---老蚯蚓,滚犊子,小心老子一口火喷死你!”牛二蛮胸中怒火升腾,嘴里火焰灼灼,恨不得将这个平白无故冒出来半吊子女婿给弄死了事。
柳云飞冷哼道:“老黄牛,你喷喷试试?若是不想做太监,就老实点,本仙人肾脏中的馋虫,可是饥饿得很呢!”
牛二蛮,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对柳云飞道:“这位仙人,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还请多多海涵!”
柳云飞点点头,然后回头询问牛老狗此间之事接下来如何了却。
牛老狗想了想,对牛二蛮说道:“哞哞---黄牛老哥,既然我们都是亲家了,之前的恩怨,便就此化解了吧,你看如何!”
形势比人强,牛二蛮只能哞声应允。
接下来,就是如何安处蝇儿和花姆牛的事了。
柳云飞说,若无飞仙宗高层应允,决不许门内弟子私带妖兽进入宗门,若一旦现,不仅要诛杀妖兽,且私带妖兽入宗的弟子还会被严厉处罚。另外,更严重的一点是,宗中弟子若是被现耐不住寂寞,搞人妖恋,则一律废除修为,重则打死,轻则驱逐出宗。尽管牛老狗和二狗蛋情况特殊,但整个宗门,除了柳云飞之外,恐怕没人能理解,所以柳云飞建议二人,最好别带上这比较另类的家属。
牛老狗其时心里也很不愿一只苍蝇老跟着自己,尤其是动不动就想亲自己一口的这种。
虽然牛老狗知道蝇儿是一只重情重义的苍蝇,但世间男人,多只注重女人的外表,谁会在意内心的美,这在一点上,牛老狗自然也不能免俗,何况蝇儿还是一只丑得掉渣的老苍蝇!
所以牛老狗口是心非的对蝇儿说:“嗡嗡---蝇儿夫人,你且先在此山中好好修行,待我以后修行有成,再前来接你团聚!”
蝇儿善解人意的点头道:“嗡嗡---夫君此去定要好好修行,千万别修行无成老死掉了,蝇儿还盼着你飞踩着祥云来接我过门呢!来,夫君,咱们最后再亲一个吧!”
牛老狗额头冒汗赶紧拒绝道:“嗡嗡----蝇儿夫人,不能再亲了,再亲我就活不成了,你看,我这脸,这嘴还肿着呢!我若是死了,以后如何娶你过门?”
蝇儿心痛看着牛老狗被亲肿的地方,只得悻悻作罢。
另一边,花姆牛恋恋不舍,望着二狗蛋羞涩的说:“哞哞---夫君,马上我们就要分开了,你能不能再给,给我吹一次?”
“哞哞---啥?花儿,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让我如何吹得出口?再说,你父王还在虎视眈眈盯着我不断吞吐火焰,弄得我心里无比毛,这时候我若真敢吹你,估计立马就会化为灰烬,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二狗蛋脸色黑。
“哞哞---夫君不要怕,我们,我们到那边茂密的树林子里去,悄悄的吹,就不怕被现了!”花姆牛心尤不死。
二狗蛋忽悠道:“哞哞---花儿,我刚换了一套衣装,莫非你又想我再换一身吗?我这可是最后一套了啊!要吹,等下次我备好衣装后再吹!”
“哞哞---夫君,好嘛!那下次你可要多多的备,最好备个千百万套,我的,我的需求量可是很大的啊!”花姆牛鼓足勇气,羞涩而又大胆的要求。
二狗蛋一身冷汗,心说:“它妈的,这不要脸的小母牛,这是要把老子吹咪西的节奏吧!”但还是委婉道:“哞哞---花儿,这千百万套怎么够呢,下次我至少得准备万千亿套!”
一旁的谢翠香实在听不下去了,哼了一声,插嘴道:“二狗蛋,别瞎机巴扯蛋了,就你那蔫不拉耷和老爷有得一拼的样子!你还有那能耐吗你?”
“咳,香夫人,你说话咋就粗俗得不中听呢?还有你别啥事,都总连带着老爷一起埋汰,再说我那个虽不行,但我是靠吹的懂吗?老爷在这方面还真不如我!”二狗蛋气呼呼道。
谢翠香哂笑:“呵呵,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个吹牛逼大王吗?”
“闭嘴,我说你俩还有完没完!尽整这些没用的,莫非是想把我给气死!我若气死了,谁带你们去修仙?”牛老狗听得心中鬼火戳,出言喝止。
柳云飞则被谢翠香的言语吸引得一脸迷醉。这证明萝卜酸菜,各有所爱,确实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经过牛老狗这一喝止,现场安静下来,然后牛老狗抱拳对牛二蛮说道:“哞哞---黄牛老哥,山水有相逢,我们就告辞了,留下来的还请多多照顾!”
牛二蛮哞哞点头应允。
柳云飞如之前一样,揽抱起谢翠香,携裹着牛老狗和二狗蛋,在蝇儿与花姆牛的含泪注视中,拔地而起,抟扶摇而上,觅准方向,披星戴月,风驰电掣,往飞仙宗而去。
月明星稀,山峦无声,故人自兹去,暗销魂者,唯别而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