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飞吃了壮神丹后,微微振作了一些精神,睁开迷糊的眼,开口道:“老狗,你怎么也到洞里来了呢?”
“唉,柳师兄,一言难尽,你先看看能不能将那块巨石搬过去,堵住洞口,将正在赶回来的野牛给堵在外面呢?”牛老狗叹息一声,着急说道。
柳云飞顺着牛老狗的指向,看了巨石一眼,面露难色道:“若是我未受伤时,肯定没问题,但现在就有些困难了!”
“柳师兄,你得打起精神,奋力一搏,否则你也知道,那野牛畜生乃好色之徒,我们与之遭遇,不过一个死,但翠香可就惨了啊!到时候,那牛虽已被二狗蛋弄成半个太监,可它还剩半截东西,就算那半截东西没用,然而它还有角呀,到时若变态起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牛老狗循循善诱,分析着令柳云飞害怕的后果。
“翠香姐她怎么样了?”柳云飞果然面露惶恐,急切问道。
“我说柳师兄,你能不能别叫她翠香姐啊?你容貌虽少,但实际年龄比我还大,都可以做翠香的祖爷爷了,你不觉得老莲花白装嫩,很别扭吗?”牛老一本正经规劝。
“老狗,你就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此事我甘心,我愿意,我是真的爱上翠香姐了,就算你和我抢,我也会与你争。另外,老狗,我说你是不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呢?”柳云飞吃了秤砣铁了心,同时对牛老狗充满怀疑。
“切,柳师兄,你所谓的葡萄,师弟我早就吃腻味了,此葡萄酸不酸,我比你更清楚!”牛老狗不屑道。
“什么,老狗,你,你莫非之前把翠香给那个了?我,我恨你!”柳云飞瞪大眼睛,恼然道。
“我说柳师兄,你莫非伤糊涂啦?翠香之前是我小妾,你带我修仙之初,我把她赐给二狗蛋时,你也在现场的啊!”牛老狗翻了个老白眼。
“当时我被陈不凡那狗日的将胸口抓了两个洞,心情很不好,哪有心思关注这个!还有老狗,你说你将翠香姐赐给二狗蛋,莫非二狗蛋与她也有一腿?我,我---!”柳云飞脸色阴郁,语言不爽。
“唉,柳师兄,你想那去了,二狗蛋那玩意儿和我一样,都老成了鼻涕虫,就算有心,也是无力了,唯恐离翠香不远,那还敢招惹四十如虎的猛女!”牛老狗摇头太息。
“哦,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既然你们都看不上翠香姐,那以后就都别和我争,你俩这双破鞋,这辈子我穿定了!”柳云飞振奋起来。
“哟,柳兄弟,你说谁破鞋呢?”谢翠香的声音,不高兴传来。
柳云飞冷汗直冒,正不知如何回语时,忽听洞外,哞哞的牛鸣声大振,赶紧强撑着站起身来,带着牛老狗,踉跄走近巨石,奋力搬起,呲牙咧嘴,艰难来到洞口,找好角度,将之放下。
巨石横卡在洞口,虽然不能将洞全部堵住,但凭野牛那庞大的身躯,肯定是钻不进来了。
柳云飞做完一切,体力枯竭,颓然倒地,陷入昏迷。
“哞哞”
野牛的鸣叫声,就像是一个失恋的男人,即暴怒又悲凄。害得牛老狗等人提心吊胆,紧张戒备,怕此巨石会被牛头上,那比牛鞭还坚硬万倍的角撬垮。
然而等到天色微明,也不见野牛来到洞口找事。
“这孽畜干打雷,不下雨,莫非是个怂货,见我等鸠占鹊巢,故不敢上门讨伐了?”牛老狗狐疑道。
“老爷,不可掉以轻心,万一这是那逆畜的缓兵之计呢?”二狗蛋谏言。
“滚蛋,一头野牛也会缓兵之计,你想多了吧!”牛老狗没好气吼了一句。
“老爷,您别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的行不?这样伤肝伤脾伤肾气,对身体不好!那野牛就算不是缓兵之计,也一定是引色出洞之计!”二狗蛋倔脾气又上来了。
“引蛇出洞?狗蛋,这洞里有蛇吗?你别信口雌黄了!”牛老狗故意挤兑二狗蛋。
二狗蛋急道:“老爷,我说的此色非彼蛇,乃是指香夫人也!”
“二狗蛋,你这个无中生有的老恶棍,老娘是招你还是惹你了,啥东西你都往老娘身上扯,你脖子是不是又痒了,需要老娘给你好好夹一夹?”谢翠香就像一条被踩着尾巴的蛇,忽然弹跳起来,指着二狗蛋大骂。
二狗蛋缩了缩脖子,顿时哑火。
“好了,别瞎闹了,一宿没睡,大家都先休息休息,养足精神,静观其变吧,我看那孽畜暂时只是虚张声势,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前来惹事。”牛老狗说完,打了一个呵欠,席地而坐,闭目假寐。
二狗蛋效仿牛老狗,两耳不闻妇人言,一心只是打瞌睡。
谢翠香又嘟哝了几句,见没有回应,便狠狠挖了老树盘根般的二狗蛋一眼,也开始困倦休息。
“哞哞”
天光大亮时,洞门处忽然传来一声暴怒牛吼,接着牛角顶撞巨石的声音轰隆作响。
瞌睡较轻的牛老狗和谢翠香,率先惊醒,惊慌爬起。
“老爷,我怕!”谢翠香喊叫着扑进牛老狗怀中,结果使得牛老狗立足不稳,抱着谢翠香仰身倒地,二人额头相撞,各自起了一个凸起的大包,头昏眼花,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后知后觉,才刚爬起来的二狗蛋,揉着惺忪睡眼,现地上搂抱的二人,顿时瞪大眼睛,跑上去一把拉开压在牛老狗身上的谢翠香,怒声道:“银妇,你,你强暴老爷,我,我打死你!”说完,不待谢翠香反应,抡起巴掌就是几耳光。
“二狗蛋,老娘和你拼了!”谢翠香脸上红肿,牙呲欲裂,一把逮住二狗蛋的头,往下一拉,大腿一张,将二狗蛋的脑袋和脖子牢牢夹住,使二狗蛋再次旧梦重温。
“老爷,快救我!”二狗蛋挣扎着嘶声呐喊。
牛老狗闻声,恍恍惚惚爬起,见状,斥责道:“翠香快放开狗蛋,野牛就要冲进来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自相残杀!女人,真是不分轻重啊!”
“老爷,他诬赖我强暴你,还不分青红皂白,扇我耳光!”谢翠香控诉。
“好了,你先放开他,我们先对付洞外疯的野牛,回头我再替你收拾他!”牛老狗安慰。
“好吧!老爷,我听你的,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谢翠香松开腿。
二狗蛋就像一只脖子,忽然被拉长的乌龟,此刻得劲,呼哧一下缩回脑袋,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轰隆---”
巨石微微晃动了一下,牛老狗顾不得理会二人,爬到巨石上端露孔处,凝目观望,只见洞门外,野牛后腿居然断了一截,此刻,正悲愤蹦跳着,用角顶击巨石。
“这孽畜昨夜到底遭遇了些什么?怎么就它娘的残废了呢?不过这也是好事,要不然,恐其早已冲进洞来,将我等给撬死了!”牛老狗惊异迷惑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