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却应得异常爽快。
走投无路了?不会犯什么事了吧?
陈耀光脑中警铃大作,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年纪轻轻的,干啥不好?为啥做这份工?”
现在谁还看得上两千八啊?他招的员工都是老弱病残,平均年龄五十加。
“我缺钱。”
司羽直白得意外,放在桌面的双手交叉,微微用力,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
完了又加了一句:“刚好你缺人,咱们,各取所需。”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这里…,其实也没那么缺人手。”
陈耀光往后一靠,拉长声音,慢条斯理地说,猫戏鼠的语气。
司羽眉心一跳,不吭声。
他又问:“上过大学没?”
“做你份工不至于用到大学文凭吧?”
司羽起身,从他手上抽回身份证,又要拿背包。
她看出来了,这个记仇的男人认出她了,且没有任何请她的意思。
“问两句都不行?脾气这么大怎么做服务业?”
陈耀光嘴角不可抑制地微扬,有种恶意的快感:绷不住了吧?爪子露出来了吧?
“多大点事啊,问那么多,我看小姑娘挺好,留下吧。”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是要去上班的陈昌明。
他照例收拾得跟老干部似的,花白的头一丝不苟,整洁的白衬衫,无框眼镜,眉眼严肃,自带威严。
陈耀光立刻条件反射地放下二郎腿,叫了声:“爸!”然后说,“您去上班吧,这事我会看着办的。”
“怎么,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你不说我是董事长吗?董事长连这点人事任免权都没有?”
陈昌明瞪他。
“有有有!这不没地方安置她吗?她要包住。”
陈耀光不敢硬杠,房产证上写的是老爷子的名。
“你一开客栈的,说没住的地方?”
陈昌明眉毛皱了起来。
“真没有!”陈耀光大呼冤枉,“现在正是旺季,每天游客这么多,供不应求,哪还有多余的房间?”
“她俩住哪儿?”
陈昌明看向周婶和齐红梅,打定主意要管这档闲事。
“我俩那房间特别小,俩人住都挤,不可能再塞一个了,是不是,周婶?”
一边擦桌子一边张着耳朵偷听的齐红梅立刻插嘴。
周婶老实,但也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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