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要碰水、不要没事儿扣疤、后天要换一次药,酒精碰到伤口有点疼,你忍忍。”
看上去面色清冷、不好接近的男人,没有露出不耐,也没有说太多话,只短短的嗯了一声。
女生眨了眨眼,趁着不注意,悄悄举起相机,按下无声的快门。
就在这时,目光淡淡的男人抬起头,朝这边看来。
像是被毒蛇摄住喉咙,又像是坠入深渊,女生顿觉呼吸困难,慌乱的放下相机。
陈亦辞也显然注意到了两人,懵懂的抬起头,现女记者在照相。
他看了看左逐,放下棉签笑道:
“没事儿,拍吧。”
说着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左逐的手,像是哄炸毛的猫一样。
左逐视线落在交叠的手上,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继续翻书。
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是看这幕看得出了神,职业习惯让她下意识随手记录下来,结果偷拍被人现了。
她删了照片,在删之前,看了看照片觉得不舍,还是把相片给陈亦辞:
“很好看。”
照片里,昏黄的灯光打在顶,给头染上一层暖黄的光泽。
男人的一缕长散落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卷的尾刚好缠住陈亦辞正在给他上药的细长手腕。
陈亦辞微微弯着腰,歪着头,目光专注的拿着棉签上药,神色紧张。
而在他头顶上方,男人清冷的目光却落在陈亦辞身上。
陈亦辞心跳跳得有些许快,收起照片。
明明是清冷禁欲的淡漠目光,在这张照片里看起来却不清白。
*
女记者走后,陈亦辞在手机里翻找着以前的照片。
他记得他也偷拍过好几张左逐。
有在湖边的,有在家里沙上的,最多的是在屋檐上。
男人高高在上,身边摆着古琴和棋盘,视线落在悠远的高空。
他原以为是古琴、棋盘和乐器赋予了男人这样的气质,但看到照片才现恰恰相反。
他小心存好照片,给照片设了个私密文件夹,设密码的时候想了想,输了个数字进去。
临睡前,他躺在床上。
躺着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固定的穿越项目被取消,总是不知道干点什么。
而且今天不知道为何,有点失眠。
他又像往常一样,在脑海里试着呼唤系统。
呼唤了百来声,呼唤声如同被砸入脑海的石头,起了几丝无关痛痒的涟漪后,就完全沉没了。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他突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嘶嘶声。
他猛然睁开双眼,小声重复:
“系统,你在吗?”
嘶嘶声若隐若现,时而明显时而消失。
陈亦辞在黑夜里竖起耳朵,紧张的提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