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刚碰到程京妤的肩膀,就令她狠狠一瑟缩,轻声嘤咛,更深地埋进傅砚辞的胸口。
没见到人的时候还能勉力坚持,因为孤立无援,只能靠自己。
但是看见傅砚辞,她才现自己连站都站不稳,浑身紧紧贴在傅砚辞身上,抓着他的衣角不放。
见此,傅砚辞眸底的杀意更重。
他用肩膀挡开赵雨柔,打横将程京妤抱起来,紧紧纳入怀里,分毫不露。
这摄人的占有欲,令在场几个人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傅砚辞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万事看淡,不入心不在乎的模样。
竟然会以如此强势的态度,将程京妤护的犹如是他的所有物。
不是不熟么?
不是已经闹崩了么?
不是相看两厌么?
程京妤这全心全意的依赖姿势又是怎么回事?
赵雨柔不禁心一沉。
“太医呢?”傅砚辞冷声:“叫太医过来!”
皇帝身边的王喜不由赶紧差人去请。
傅恒脸色阴沉:“老三,你这么情急做什么?”
“等人死了,或者叫老大得手了再急?”傅砚辞六亲不认:“是么?”
“三殿下!”陈放卿急声:“万事好商量,先别急。”
“皇后的船就在一旁,现在睁眼说瞎话,说程京妤色诱,难不成你们的脑子是浆糊,也就当她的是?老大除了嫡系出身,有什么值得人往上贴的!”
显然是在暴怒边缘,傅砚辞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他从来没有这么尖锐过,在大靖皇室屈辱长大,又被送去西楚为质两年,都从未在人前情绪失控。
今天却站在这,声声讨伐句句嘲讽。
任谁都看出来他今日很不一样,像是一只被触碰了逆鳞的雄狮。
“你说什么!你居然这么说你皇兄!陛下,老三看来真是跟西楚搅和到一起了,丝毫不将您放在眼里,这样下去还得了,您快治罪于他!”
公孙亦臻拍着胸脯,试图将话题绕开,矛头对准傅砚辞。
紧接着她又看向赵雨柔:“还有贵妃,你是闻着味来的这么快,还是居心叵测?方才本宫见程京妤双颊红,一副中了药的情态,是不是你!”
没办法了,要将自己摘出去,就只能抢先将屎盆子扣在别人的头上。
赵雨柔脸色一变:“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陛下早早离席,这事儿也能怪在我的头上?”
傅砚辞的目光掠过面前一个比一个会装的女人,方才春华跑去取杯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程京妤在知道自己不对的情况下,还要上皇后的贼船,说明她觉得事情有蹊跷,以身犯险。
这件事无论是跟公孙亦臻还是赵雨柔,都脱不开干系。
船已经极快地滑回了岸边,靠岸后船身摇晃,太医等在岸边。
傅砚辞未置一词,将程京妤抱上了岸,露出她一只手腕,示意太医过来看。
在场全是主子们,而且脸色都不好看。
最不好看的是三殿下,平时半分没有存在感的人,今日却气势逼人,他不敢怠慢,握着程京妤的手探脉。
陈放卿第一个问:“如何?”
“脉搏太快,气血翻涌,是、是动情之态,又不止,还有微末的迷魂药相互冲撞。”
催情加迷魂。
“姐姐真狠,为了让太子得手,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狠手,不惜一切,真是可怜了京妤。”赵雨柔抹着眼下不存在的眼泪。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宫好心邀她喝茶,拿来的药!陛下,赵雨柔才是血口喷人——”
“不用吵,”傅砚辞阴鸷的声音传来:“该算的账都跑不掉。”
呦呦鹿鸣:
下章或者下下章开车,没有驾照的去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