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她失忆忘掉过去?
那就如他所愿。
她会彻底把他从记忆里、生活中剔除掉。
宽敞空旷的公路上,车飞前行,庄园别墅越来越远。
风幸幸这才吸了吸鼻子,没出息地继续掉眼泪。
哭屁哭!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浪费八年时间照顾了一头反咬她一口白眼狼!算了,谁让她人格高尚,不跟卑鄙小人计较!
心里是这么自我安慰的,可眼泪却一点不见停。
怕哭着开下去出事,她放慢车,一下一下狠狠擦眼泪,直到眼尾被擦得生疼才肯罢手。
而这时,身后隐隐传来巨大的马达声。
她下意识地看向后视镜。
一辆线条极度流畅漂亮的跑风驰电掣追了上来。
心口狠狠一跳。
第六感告诉她,车里的人是薄应雪。
疯了吗?!
出过车祸的人,居然还敢碰跑?
她没再顾着擦眼泪,重加快车往前开,不想被拦下来听薄应雪现编的谎话。
跑的度普通轿车根本无法比拟,即使风幸幸已经快把车开来飞起,两辆车之间的差距还是肉眼可见地在缩小。
就在她以为即将被车拦下的时候,那辆跑放慢了度,在后方不近不远地跟着她。
他什么意思?
风幸幸摸不清他的意图,见他没有拦车的打算,于是放慢车,心乱如麻地往市区开。
为了加班需要,她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高级公寓,偶尔在那边过夜,现在她打算回那儿,生了这样的事,她和薄应雪可以称得上是彻底决裂,江景别墅她不可能再回去,就当是好心喂了一条狗,接下来赚的钱她会拿来买套别墅犒劳自己。
到了高级公寓,身后的跑没有继续跟着,停靠路边目送她开进地下车库。
车内,薄应雪虚脱般松开方向盘,仰头靠在椅背上,脸上是茫然空洞的表情。
现在,他该……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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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城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里,温苒正悠然转醒。
盯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怔怔出神,浑身上下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生了多么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