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接起,只听了几秒不到,眉头立刻拧紧:“婚纱?”
敏丨感的字眼,让周砚瞬间心提起。
他紧张地看向风幸幸,怕她会受刺激。
好在她反应并不大,听完那头的说明后,无所谓地说:“婚礼取消了,婚纱就不要了,随便吧,交给你们处理。”
挂断电话,她神色如常地继续喝酒。
只是片刻后,她想起什么,吐了口气,认命似的给那头回拨了电话。
“那个……”
“婚纱还是留着吧。”
“我待会儿就过来取,好,行,谢谢。”
放下电话,唐盈倒是毫无顾忌地问了:“那婚纱你要留着?”
风幸幸支着下巴,晃了晃手里的酒,低垂的睫盖住眼眸,让人瞧不出情绪:“留着吧,虽然再也没有穿的机会,但毕竟是……”
她看了眼周砚,有些话不方便说,于是含糊道,“你知道的,就…当个念想。”
碍于旁人在,唐盈也没多说,只安慰地揉了揉她脑袋:“行。”
于是,这一切到了周砚眼里,就有了全然不同的理解。
他垂下头,看台面上倒映的自己的影,表情是那样的懊恼自责。
如果一开始他就阻止霍从淮找风幸幸当替身,又如果他在风幸幸动心前早点告诉她真相,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怪他自私护短,当时见霍从淮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只想他赶紧好起来,所以保持缄默,眼睁睁看着风幸幸被利用。
这场感情中,霍从淮亏欠风幸幸,他也逃脱不了责任。
没注意到他陡然沉痛的神色,风幸幸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完,拍拍他肩膀,起身道:“我还有点事,就不继续喝了,拜了周老板,改天再来照顾你生意。”
唐盈在一旁笑:“你哪是照顾人家生意?周老板哪次不是给你免单?你再这么喝下去,得把人家周老板喝破产!”
她是打,周砚却当了真。
慌慌张张起身,因为过急还撞到了椅子,也顾不得被撞疼的地方,他忍着痛,很认真地对风幸幸说:“没关系!只要我这酒吧还在,就永远为你免单。”
知道这人耿直,风幸幸丝毫不怀疑他话里有假,闻言冲他笑了笑,说:“这段时间确实喝了你不少酒,改天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诶,别拒绝,礼尚往来这交情才长久不是?”
她都这么说了,周砚当然不可能再拒绝,重重点了下头,应道:“好,有机会的话……”
“行,那我们走了!”她说着去扯唐盈,转身的那刹想起什么,抓起他胳膊看了眼,从手包里翻出一个药膏贴递给他,“以后别那么激动,都磕青了。”
他顺势看去,胳膊上撞疼的地方青了一小块,他自己都没在意,她却细心地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