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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微接过那碗汤,心思一转,猛晃了晃。
“小心!”江墨砚忙用手捧住,见没洒出去多少,稍稍松了口气,“还是我喂你吧。”
“我现在不想喝。”苏知微往外推。
“乖,喝了这碗,暖暖胃,让身子舒坦一些。”
“我没胃口。”
“那也要喝。”
见江墨砚有些急了,苏知微嘴角扯了一下,直接将那碗连着汤一起扔上了。
“你!”江墨砚惊得起身。
“我说了我没胃口,你逼我做甚,莫不里面下了毒,你要毒死我?”
江墨砚一下定住了,直直看着苏知微,“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知微哼了哼,“一碗参汤而已,我不想喝,你却逼着我喝,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
江墨砚抿嘴,仔细瞅着苏知微的神色,见她一脸气恼,倒不像知道了什么。
“这是母亲的心意!”
“我心领了便是。”
江墨砚暗暗咬牙,到底压下了怒火,而后心思转了一转,问道:“可是还在生松儿的气?”
“到底不是亲生的!”苏知微哼了一声。
“微微!”江墨砚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在苏知微身边坐下,为她顺了顺鬓角的,“松儿生下来体弱,自我抱回家,三不五时的生病。你那时身子也不好,却顾不得自己,日夜守着这孩子,真真放心尖上了。”
“有一次,松儿半夜高烧,哭闹不停,你就抱着,哄着,满屋子的走,走了一夜。第二日松儿好了,你却病了。那病来的汹,将你折磨了一个多月才好。”
苏知微是不敢想那些的,江墨砚偏帮她去想,让她恨得心神俱烈。
“那时你在哪儿?”
“欸?”
“松儿高烧那晚,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在二姑娘房里吧?”
“我……”
苏知微想了一想,继而笑了,“我让莲心去找你,才将你从二姑娘房里叫了出来。”
江墨砚一脸心虚,“她那时也病着。”
“是,你这做父亲的,将儿子丢给体弱的夫人,转而去照顾妹妹,整夜整夜的在那儿。”
“你这话说得,那是我亲妹子,你还吃她的醋不成?”
苏知微促狭一笑,“我便是醋了,夫君总陪着妹妹,那今晚可否陪我这夫人?”
见苏知微不像开玩笑,江墨砚干咳一声,“你身子不好……”
“倒也不至于挨不得碰不得吧?”
不等江墨砚说什么,苏知微让婢女进来伺候江墨砚安置。
“你总不在我这屋里,下人偷偷说闲话了。”
“那些嘴碎的,你何必放心上。”
“他们不是说我,说你呢。”
对于苏知微的自作主张,江墨砚原有些不悦,闻言皱眉,“说我什么?”
“说你是个正常男人,在家却跟守清规戒律的和尚似的,外面定然养了小贱人。”
“乱、乱说!”
“莫不养在家里?”
“你你……你莫要听他们乱说!”
苏知微噗嗤一下笑了,“我是信夫君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可堵不住别人的嘴啊。这要传出去,不定传成什么样呢,所以今晚夫君还是宿在在这屋吧。”
许是无法推脱,许是真怕毁了声名,江墨砚没再说什么,在屏风后换了衣服。